Sp.008 和 10 个批评者一块聊天
11 天前，我们发起了一个活动招募，邀请各位批评回形针的观众和吴松磊一块视频聊天。
本期视频就是吴松磊和 10 位观众朋友一刀未剪的 2 小时聊天全过程。因为一刀未剪，内容也难免冗长乏味，请酌情观看。
这 2 个小时里我们讨论了屁股、地图、双标、标题、恰饭等各种问题，聊天结束后，我们似乎都获得了一点什么东西。
真诚感谢所有花时间参与的观众朋友们，很高兴能认识各位！我始终相信，回形针的观众们都是趣味相投的一群人，或许我们都能成为朋友。
*本期视频发布已经征求了所有参与者的同意。
以下为视频文字稿：
Warning
内容中可能存在人名标注错误的情况，请以原视频画面记录为准。
2022/7/23 - 2024/9/11 维护者留
嗨，我是回形针的制作人吴松磊。
现在是2020年9月27日星期天的下午一点。上周四我们发布了最近半年的工作汇报，视频结尾我们发起了一个活动招募，邀请各位批评回形针的观众，来和我一块聊聊天。
“我们大概会选出10个人，你们可以当面直接喷我，聊点让我尴尬的东西。”
一个小时后，也就是下午两点，这场聊天就要开始了。其实我还挺紧张的，这次我们一共收到了1025位观众的报名，每一份申请我们都认真看过了，感谢所有参与的朋友，但其实大多数还是非常友善的观众和我们的支持者。剩下的批评者中，有一些没有通过我们的好友，有一些通过好友以后骂了我们一通就没有回复了，还有一些是今天可能没有时间参与，好在我们最后选出剩下的十一位观众朋友可以参与到我们最后的聊天当中。你们的报名信息我已经打印好了，期待和你见面。
所以为什么我们要做这样的一个事情呢？对我来说，其实我一直想找到一种更好的了解我们观众的方式，我希望能直接看到你们，和活生生的人直接沟通，这肯定要比看私信和看评论的效果要好得多。另外有很多朋友确实对我们有不少的误解，我也希望今天有机会可以澄清。我相信基于不同观点或者不同立场的坦诚交流可以帮助我们更理解对方，或许也可以帮助我们更理解今天这个越来越复杂的世界。但说实话我也不确定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好，从现在开始我面前的这个相机会一直开着，视频聊天后主画面就会切换到我们的电脑屏幕录屏，从头到尾我们都不会做任何的剪辑，如果顺利的话加上字幕，这个视频今天晚上就可以发布了。
好，让我们开始吧。
吴：好，两点了，那我们就正式开始。各位大家好，我是回形针的吴松磊。首先非常高兴可以在这里用这种方式见到大家，你们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吗？
众：可以听到。
吴：行，那我就不多说，我们先简单介绍一下我们接下来的流程。因为一开始大家这么多人，为了防止一开始混乱，我们可能每个人先单独聊五分钟，这样我们大家先熟悉一下，那结束以后呢，我们可以再一块儿做更多的交流。然后我们整个视频聊完以后我们还会建一个微信群，有什么想要接着聊的，我们在微信群里面继续沟通。好那我就不啰嗦了。然后有哪位观众想第一个来聊，我们就可以直接开始，然后开始之前你可以先自我介绍一下，这样我也可以更了解你，我把在你们的在金数据上填的表单也打印了出来，这样我可以看到你是谁。好，那有哪位观众想先开始吗？
梁如石：没有人吗？如果没有人愿意开头炮的话我来。
吴：好的好的。你是？我看看……
梁如石：我是要和你谈屁股问题的梁如石。
吴：看到了看到了。是屁股问题讨论者，你好你好。
梁如石：所以要把他们麦都给禁了吗还是怎么样？
吴：我们单独聊了之后其他人可以静音一点，我们可以先聊个五分钟。你可以先介绍一下你。
梁如石：介绍一下我？我先声明一下我的立场，我的立场就是一个普通的观众，我没有兴趣说非要捧着回形针，要把回形针捧到天上去，但是我也没有兴趣一定要让回形针认罪伏诛，或者说一定要把它钉在耻辱柱上，没有。我就是一个普通观众，因为你们影响不到我的现实生活。然后我之前的那个评论，在前两天那个视频下面，其实排名挺高的，然后有很多人会来私信，来找我，然后有问候我父母身体健康的，还有问我家在……
吴：为什么他们要骂你？
梁如石：我觉得他们就好像信徒一样，你知道吗，我跟他们也不认识……
吴：你的意思是我们的观众，就是我们的支持者攻击你是吧？
梁如石：不一定是因为是你的观众，而是因为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吴：就是他就是个「喷子」。
梁如石：他就是个「喷子」。他旦嗅到这种有他发挥的机会的时候，他就闻着味儿就过来了，然后也有人赞美我，每天过来给我加油，我有想到可能会不会是吴松磊想让我们受一下网络环境的混乱，因为视频说要扫码，有人说“我已扫码，我要去对线了”，有几个人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因为我要从其中一个人开始讲，有一个人跟我说：“你不要跟吴松磊聊专业层面上的技术问题，他的专业名词太多了，他的专业名词比高晓松还要多，你聊不过他的。你要聊呢，你就和他聊观点，让他的观点以后限制他的行为和动作”，举个例子，说“你可以问吴松磊‘中国台湾应不应该接受北京政府的领导’”，这个问题我不需要你回答，因为我之前有看到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呢，说“你把世界上最正直的一个人找来，你让他写一行字，我一定能从这一行字里面找出理由绞死他”，然后我的问题来了，我想问你，你觉得这种明显是下套性质的问题，非要让你在一个群体中选择另一个群体，这种对立的方式，我想听听你是怎么看的。
吴：就是有些问题比如说类似于“我妈和我老婆掉水里了我要救谁”这种问题明显就是一个预设性的坏问题。我基于的是我希望我们的问题都是一些更友善的问题，比如说你刚刚问的“中国台湾应不应该接受北京的领导”我当然觉得应该接受北京的领导。
梁如石：我不问这个我不问这个
吴：但这不是我们今天要讨论的对吧。
梁如石：对，我不问这个。因为我觉得，特别像，比如说肉身在国，一个中国公民在这种事情上没有犹豫揣度的余地和空间。我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梁如石：第二个问题，吴松磊，你觉得这个扫码警告和肉蛋奶警告，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
吴：扫码警告和肉蛋奶警告，你的意思是它都是刷屏对吧？
梁如石：你的那条评论区下面就已经出现“只要有人敢提出质疑，马上就是「请你扫码」，马上去扫码，你不要在这里评论了，你去扫码，就像当初的「肉蛋奶」也是一样的，所有的人都在疯狂地不管你今天讲了一个怎么样的科普视频，下面一定全部都是「肉蛋奶」，你觉得它们这两者本质上有什么区别吗？”
吴：我觉得是这样，那个视频他可能提到了扫码，所以在那个视频里聊扫码我觉得还是围绕视频本身的一个讨论，但是如果在其他的视频里面还是一直在刷的话，我觉得它其实并不是一个那么良性的讨论氛围，我们其实一直希望我们能和更多的……
梁如石：在他的平台上，你比如说像知乎，你在知乎上发视频了吗？我没有看到。
吴：我们有知乎的账号，然后也会同步视频过去。
梁如石：哦你同步视频了，现在知乎也是，如果你回答问题的话，就是这个大家都可以看到，下面就会说「你去扫码呀」，然后这个你怎么看呢，你觉得有什么区别吗？
吴：我觉得它是一个阶段性的，就是我们这个视频聊完以后那可能就不需要再扫码了，因为我们之后不一定会再有，但是「肉蛋奶」它比如说在我们讨论肉蛋奶的视频里面去刷我觉得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是如果和肉蛋奶没有关系的视频还是在刷的话，我觉得它好像让评论区并没有变成一个更良性沟通的氛围，所以我其实不太建议在和肉蛋奶无关的视频里面刷肉蛋奶，但是如果一定要发的话，那就发呗，我其实也没有什么能做的。然后我们可能五分钟就先到这儿，我们要不和下一位观众朋友聊聊，然后一会我们可以再多聊聊。谢谢。
梁如石：没事。
吴：接下来哪位观众朋友？
萨特：轮到我了吗？
吴：好好，你说。
萨特：这就开始了是吧？
吴：嗯嗯。你是“萨特”是吧？
萨特：我是萨特。我跟刚才那位不一样，我就是来当面对喷的。
吴：好的好的。
萨特：吴松磊，我两天没吃肉蛋奶了，你能给我磕个头吗？
吴：（笑）我们自己也吃肉蛋奶啊，那个视频虽然它最后的影响确实是有问题的，但是归根到底我们从来没有说不要让大家吃肉蛋奶，因为我们自己平时每天也吃肉，怎么可能不让大家吃肉蛋奶呢？
萨特：哦，那你吃的是有，那个标志叫什么来着？ GRSB 那个标志的肉蛋奶吗，吴先生？
吴：没有没有，我也没有。
萨特：那为什么你不为巴西人民磕个头啊？你影响到他们的热带雨林了吴松磊，你为什么这样？你为什么影响他们的雨林？巴西人民哭了！（戏谑语气）
吴：就是我们人活着其实就是给这个地球、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些问题，所以其实我们并不应该为这件事情感到内疚。我们那个视频想传达出来的，其实也不应该为这样的事情感到内疚。那个视频它作为一个商业上的合作视频，其实想讨论的是为什么雨林会消失，以及我们可以怎么做，但是它并不是一个强制性的要求，它也没有在道德上去做更多的要求，所以……
萨特：我懂我懂。
吴：但那个视频确实做得很烂，我承认。
萨特：哦就这样，你是不能给我磕个头了是吧？
吴：我很难给你磕个头。（笑）但是如果你觉得那个视频做的确实很难看，你觉得它冒犯到了你的话，我确实可以给你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们那个视频做的确实不好。
萨特：我看了你那个视频之后我就坚持不吃肉蛋奶，我觉得我对巴西雨林做出贡献了，我现在精神非常的，就感觉为巴西人民做事了，你能理解我这种无上的荣誉感吗吴松磊？（戏谑语气）
吴：我没有很能理解，如果你真的一直不吃肉蛋奶的话，你可能身体健康不一定会那么好，因为很多只吃素食的人可能会有一些长期的慢性病，你可能要记得去看医生之类的……
萨特：如果我因为不吃肉蛋奶得了慢性病，这个可不可以说是你的视频间接导致的，那你能给我磕个头吗？
吴：我觉得我们都是成年人吧，如果你只是看了一个我们这样的讲巴西雨林他是怎么消失的视频，然后你就成为了一个素食主义者，那我首先非常尊重你个人的选择，但是作为成年人我相信你做出你的选择一定是有理由的，但是并不意味着我对你的这个选择有，怎么说，有责任吧，因为我们视频并没有说倡导大家不要吃肉蛋奶，且我真诚地建议你还是不要做素食主义者，对吧，能吃肉还是挺好的。
萨特：好好，谢谢你吴先生，那我从今天开始恢复吃肉蛋奶，感谢你。
吴：（笑）没有没有，不用感谢我，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然后另一方面是我还是觉得很内疚和很愧疚的，我们一直在讨论和思考为什么，我们的视频为什么会做的……
萨特：吴先生，我看到你们第 24 期视频，像是盗用了一家电厂所做的一个演示视频，没有标注出处，所以我说你们是盗用，这个您知道吗？
吴：我知道我知道，对，这个是的，这个是我们的问题，我承认我们用了他们的视频然后没有标注出处。然后我们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视频都会标注出处。
萨特：你们会继续沿用还是下架这段视频修改，并且向版权方道歉呢？
吴：我们已经和版权方联系过了，虽然他们还没有回复我，但是我们在这段视频当中引用时间是没有超过 15 秒的，所以我们认为这还是一段合理的引用，然后这样的引用其实也出现在了长期各种各样的短视频的内容当中，这其实是一个灰色地带……
萨特：引用不标注出处是什么性质您知道吗？
吴：没有标出处是一个不尊重对方版权的行为，
萨特：是，没错。如果标注出处了是引用，但是不标注出处是盗用，这个我应该向您解释一下。
吴：是是是，我同意我同意。确实是这个视频做的是有问题，但是其实这也是一个长期对于视频创作者来说存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引用素材的时候，包括像很多谷阿莫这种他出的短片，或者说其他一些剪辑类的视频，其实都需要用到大量的素材，那这个是我们需要去解决的问题。最近我们一直在尽可能地去避免，去减少不规范的引用，如果引用了一定要标注出处，同时更多的用我们的原创画面来呈现我们的视频内容。但是那期视频做的确实不好，这个我是承认的。然后我……
萨特：对对，你说的很好。
吴：我们五分钟也差不多了，然后一会儿我们可以再接着交流可以吗？
萨特：好，那我先给你磕个头吧，再见吴先生。
吴：不用不用不用，别别别*n，互相磕是吧？
萨特：其实也没有太大必要，就是问一下，不磕也可以。
吴：好的好的，谢谢。
吴：下一位观众哪位想要来聊一聊？
小柒：嗯，我来吧。
吴：好。是“小柒”是吧？
小柒：对。
吴：哇，我以为你会是我们唯一一位女生，没想到你也是男的。
小柒：不会不会。
小柒：那我就直接开始了好吧？
吴：好的好的。你好你好，你可以先自我介绍一下。
小柒：嗯，没这个必要。
吴：哦哦哦好的好的。
小柒：行，那我先问一下，之前我在网上开了一个帖子，网友让我问你几个问题。
小柒：第一个：你妈吃肉不吃？
吴：吃吃吃，我自己也吃，都吃。
小柒：第二个：你对叙利亚的局势怎么看待？
吴：我对叙利亚的局势怎么看待……我不太懂……我没有研究过……我不知道……
小柒：行。第三个：你会不会打篮球？（憋笑）
吴：我……我挺菜的。
小柒：那等于说会是吧？行。
小柒：那接下来，知乎上有人说你们这个视频对线不太行，让你们去知乎去开一个话题去对线，你们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
吴：在知乎开一个话题……知乎能开话题吗？它好像是那种提问和回答，是在线打字的那种吗？
小柒：对，类似于那种，你们开一个话题去对线，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
吴：如果有这个功能的话我觉得也可以呀，但是知乎我不太确定有没有，就是我们发一个帖子，然后大家再评论区里面聊天是吧？
小柒：对。
吴：也可以啊。我觉得也可以，但是会有很多人来参加吗，我不知道啊？
小柒：以你们的影响力我感觉还是非常多的。
吴：可以啊可以啊，如果你们觉得有意思的话我可以去开一个帖子，跟大家在线打字。
小柒：那行。关于内网外网视频标题不一致和地图缺失这个问题，你们是工作上出了失误你们说，但是我觉得你们这个借口或者说辞不太合理，毕竟你们一个二十多人的专业高学历高智商团队不应该出现这种问题，而且我怀疑你们屁股坐歪了，你说一下吧。
吴：嗯嗯。这个确实是分开说啊，首先是这个「内外网双标题」，这个事情是一个长期的谣言，它是真的没有存在过的，我们从来没有内外网做过双标题，所谓的截图其实并不是 YouTube 上的，它是西瓜视频上的。我们可以在一个像这种网页快照的网站上可以看到我们当时的以前的一些视频的录像，它其实是没有双标题的，比如说我可以给你同步给你一个这样的网站……可以看到吗？可以看到吗？
小柒：呃，“你暂停了屏幕共享”。
吴：我暂停了屏幕共享，然后，稍等一下……可以看到吗？这就是一个网页快照的网站，它记录了2019年和2020年的网页，可以看到吗？
小柒：嗯，可以。
吴：这个网址你们可以输入，都可以看到，这是一个第三方的网站。你看当时的标题是《摄像头如何监控十三亿人》，没有「中国」。所以真的是一个长期的谣言，所以我还是想澄清一下这个事情，我不知道这样是不是可以……
小柒：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有人恶意中伤你们？
吴：「双标题」这个我觉得它是故意编造出来的，而且这个谣言传得很广，然后它确实没有必要，但是我们这个标题确实起得不好，是在西瓜视频上面那个标题起得不好，因为西瓜视频我们总是，当运营的建议也好，就是要起一些那种更有吸引力的或者是更有噱头的标题，所以西瓜视频的标题我们起得经常和其他平台会不一样的，但是西瓜视频是一个中国的网站。
小柒：还有一个就是关于……什么来着……
吴：就地图这个事，地图这个事确实是我们的工作失误，次我也再次向所有的观众朋友再道一个歉，因为那个就是零点几秒钟，那是2018年的一个视频，当时我们团队只有六个人，然后发的也很仓促，然后没有检查到，这个是我们的失误。但是现在我们人多了以后就没有了，然后地图的审核机制也变得非常严格，就再没有出现过地图问题。
小柒：还有一个问题，人工降雨“歪屁股”，你们那个人工降雨的视频和锤你们的视频我都看了，关于锤你们的那个视频，我觉得讲的也很专业，但是后续你们那个视频并没有作出修改或者下架的行为，你们团队是怎么做出这个事情的？
吴：对对，人工降雨那个视频就是，它其实是我们放在那儿是对我们的一个警告，就是我们每次一想到我们做视频很烂我们就会看这个视频。首先这个视频做的不好，然后评论区都是在骂我们的，那个视频在那儿它其实是对我们的一个警戒，如果把我们把那个视频删了，那其实骂我骂的评论啊弹幕啊也都没了，所以我们不如把那个视频留在那，我们可以经常通过这个视频来反思我们过去的工作做的有问题的地方。然后人工降雨这个话题我们会再重新做一个新的内容，然后我们已经在规划中了，到时候我们会再重新和大家说一下经过我们新的研究、经过我们的反思，我们对人工降雨这样的议题我们的思考是什么样的。
小柒：嗯，行。还有就是……
吴：可能五分钟应该差不多了，一会我们可以再接着聊。我们先让下一位观众来可以吗？
小柒：行，可以。
吴：好，谢谢。
吴：好，下一位是哪位？
小曾：你好。
吴：“小曾”是吧？
小曾：能听见吗？
吴：是小曾还是？
小曾：正在视频的这个。
吴：“小曾”是吧？小曾你好。
小曾：好。这边我先插个队啊，刚来，迟到了两分钟，对不起各位。
吴：你好你好你好你好。
小曾：我就不先谈论这些问题了吧，因为已经到了第四个人了，方向也是需要转折一下。就是想问一下，办这个活动我们出来的这十个人，就是办这个活动对你这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你这边回答不出来，就是，尴尬过了，你们这边最严重的后果是什么呢？
吴：其实就是为什么做这么一个事，其实很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我们想用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来和我们的观众朋友沟通，因为我们在网上永远都是在评论区里面聊，其实那种对立的情绪也好，或者说是文字打字的那种感觉其实是不好的，所我们在想是不是有更好的方式可以帮助我们能够看到每一个活生生的人，看到我们的观众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觉得这个是很重要的。然后另一方面其实还是说确实可能有些误会，想说有一个机会看能不能澄清一下，然后你问说如果有尴尬或者答不出来，或者我答不好，我觉得这都是真实的反应，这个我也没有必要回避吧。
小曾：答不出来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因为这场活动无论是选人还是在各种方面的情况下，选人的方向都是由主办主导的，这个意思，也就是说这十个人的素质究竟怎么样，我们也不确定。
吴：但是我们选的话，其实还是尽可能选一些想批评我们的观众像前面两位观众你也看到了，确实是想来批评我们的，所以其实你不用担心我们选的都是一些特别友善的……
小曾：不不不不，也就是说我想问的就是，这次活动会顺利地进行，你不会出现答疑错误、答疑失误，变相来解释，就是说你为这场活动所有的说辞已经准备好了吗？
吴：我不确定，也有可能会出现失误，或者我答的有错的地方，我觉得是有可能的。
小曾：也就是说你对这场活动的问题，所有的说辞是没有准备过的，也是回答错的，是吗？
吴：有一些问题我有准备过，但是我也不知道你们会问什么问题，比如说像「双标题」这个问题我就准备过，因为我确实很冤枉，对吧，我们从来没有干过这个事，但是有些我就没有准备了，我也不知道你们会问什么。
小曾：那好吧。还有一个问题，也就是说这场活动准备完之后，我们十个人就是会成为这边反向洗白的一个工具……不算说洗白吧，用你们的话说就是把舆论导向给正过来是吧？
吴：我们首先没有说过要把舆论导向正过来，其实舆论怎么样我们倒也没有那么在意……
小曾：这个节奏其实已经很明朗了，我们这边参加完十个活动之后，后面就不可能有人再刷“肉蛋奶”了。
吴：我觉得还是可以继续刷的，我觉得没有关系，因为它确实是我们做得不好的地方……
小曾：不不不不……
吴：嗯。
小曾：您说您说。
吴：我没有把它当成一个说我们要来洗白或者说是一个什么样的事，其实就是还是想真诚地和我们不同观点或者不同立场的一些观众朋友们、我们的批评者来聊一聊，因为我们最近也总觉得我们内容做得其实不是很好，就是想看有没有一个机会能够向大家学习，来让我们的内容做的更有意思，看你们能不能给我们一些建议，然后评论里面批评我们的观众，我觉得如果他们觉得还是不爽，想去批评的话，我也是没有问题的。然后其实说到这个，一会儿我们可以都聊完之后我们可以再一块聊一聊像控评和拉黑这方面的事情，我也想就这样的话题来寻求一些你们的建议。
小曾：嗯，还有还有……我咋老忘东西啊……不行不行，这个记性太差了……呃……我给忘了，要不下一个吧，反正还有两个小时呢。
吴：嗯，行行。那你就先到这儿。
小曾：麻烦您了。
吴：好，那下一位是哪位观众呢？
董先生：我申请一下发言吧。
吴：好的好的，你好你好，“董先生”。
董先生：是这样，就是今天过来之前我就在想，在想这个你们这个选的标准，在想这个活动如果办下来的话，也是比较难把握的。因为能够搞这种面对面活动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吴松磊觉得他自己完全可以应付到这个事情，不会翻车，要么就是说比较幼稚，翻车了也不担心，这是两种可能。然后其实是刚才我就想发言，因为我这儿有一个视频，我就开一个共享屏幕。
吴：好的好的。
董先生：因为刚才讲到了这个地图的事的时候我就想发这个了。
董先生：因为我应该是第一个在B站上面把外网这个视频转进来的，然后很明显，吴松磊肯定准备了一下这个方面的东西，但是我觉得这个还是有点说不过去，就这个事。因为我这个地方，你看它这个YouTube的上面的话，回形针订阅者这里是29.5万，那应该就不是小号。
吴：对对对。
董先生：然后这个地图确实是就不见了，而且我记得当时，欸，这个东西，怎么关来着……怎么关那个……哦。（屏幕共享结束）对，就是，它这个地图的问题，我记得当时你们好像发了一个声明，说是，呃，TW（中国台湾）那块地方因为它的颜色正好跟背景一样了，对吧，好像是这么说的。刚才你说这个是个谣言，好像说从来没有过这个事情……
吴：「内外网双标题」是个谣言，地图这个我们有失误，这个事情确实是做的不对。
董先生：地图这个事情我觉得很重要，所以我单独拿出来讲一下。这个东西我觉得比较有可能的，应该是你们团队里面是不是有一个人，他是负责发布，或者他是负责最后这道工序，然后他可能想把自己的政治意见表达出来，，如果有这个情况的话，这个是比较有可能的，因为我觉得你政治立场出问题的可能性其实还比较小吧，因为我觉得你应该还是有点背景的，不会出这种……
吴：（惊讶）我没有背景，没有背景……
董先生：背景其实……
吴：我说一下吧可以吗？
董先生：可以。
吴：首先是当时我们2018年的6月份发的第一版视频，那个视频是在零点几秒那个地方是有问题的，不仅是YouTube，像B站、微博、微信，都是有问题的。首先它不存在一个内外网的差异。后来到2019年的时候我们B站那个视频，B站的人发现了地图有问题，然后我们马上就改了，改的时候其实就是和一个运营同事说“你把那个改一下”，他当时就改了，但他没有和其他运营同事说，首先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个地图错了，也就没有改微博、微信、YouTube上面的这个视频，所以最后就呈现出来了“B站的视频是对的，除了B站以外其他平台的视频都是错的”这种情况。然后那个视频如果你看前面也会看到，其实前面很长一段时间，有几秒钟中国台湾一直都是在的。如果真的有人他想要表达这种政治立场的话，那他为什么不把前面那个也去掉？其实那个零点几秒他去掉，没有什么意义，我们后来也检查那个工程文件，他确实就是地图和背景的颜色刚好就重在了一起，然后原始的素材肯定是有中国台湾的。
董先生：嗯行。这个说实话，这样解释还是不是特别好，我觉得我能不能提这样一个要求，就是既然你说之前有那个工程文件，而且那个视频是2019年9月份发的对吧？18年还是17年？
吴：18年。
董先生：那18年这个视频，之后它这个工程文件应该是没有改过的，能不能把这个工程文件打个压缩包发出来，让我们可以看到，它上面的最后修改日期是多少，因为我觉得从我这边来看比较难去信这个事情。再一个我还想问一下，您是职业经理人还是说是公司的老板啊？
吴：我是公司的创始人。
董先生：创始人啊。是这样的，就是因为你做过公司创始人，你肯定知道，这个公司开起来很不容易，很多这种小错误一出来，就很容易是翻车。在中国特别要小心的就是政治立场方面的事情。
吴：是是是，这个确实，谢谢您。
董先生：我猜你应该在国外留过学吧？
吴：没有没有，我没有在国外留过学。
董先生：没有啊，那你应该这种政治观念应该还是会注意到这一块的，就是作为……
吴：我们之前比较单纯，确实，现在确实是注意到了。
董先生：“单纯”不可能。我觉得您能够接受这种形式，多人这种视频电话直接连线，这说明你还是很有信心的，你觉得你可以hold住，不会翻车。
吴：我希望是这样。
董先生：这个……我说实话，这个TW（中国台湾）地图的事情，我觉得还是没那么能令人信服，最好能把工程文件打个压缩包，搞个百度共享或者是什么方式，能够证明它这个修改日期是那个时候的，而不是后来修改的，这样的话我觉得可信度会高一点。基本上我觉得还是有可能，就是，就可能是有一些环节外包，他们趁机给你搞点幺蛾子……
吴：目前还是没有外包过的。就是我们之前的视频一直都是，就是我们团队那几个人做的，18年的时候。然后你说的工程文件，这个没有问题，我们一会不是说要建个微信群吗，一会我会和我们的同事们说一下，让他们把工程文件打包，然后我就把它发到群里面。
董先生：行，好的。还有最后一点，就是这个……地图的事情我觉得一会还有一个小时再慢慢谈，不过有一点我是觉得是值得肯定的，就是很多人其实会觉得你们的视频有一种“精英气”，对吧，好像是那种“不明觉厉”的感觉，但是我觉得这个是好事情，包括你们讲的那个“中国烟草”那个，说它体量大怎么怎么的，这个其实能……就是能够以隐晦的方式把一些体制里面小的问题、一些能改善的地方能够表达出来，我觉得这个是好事。而且这种“精英气”我觉得应该是利大于弊吧，这一点是我觉得我跟网络上其他不一样的地方，我主要还是关注于地图的问题。
吴：说到这个，我就还是再解释一下。我们视频里面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我们要去反应一个什么体制的问题，或者说要去那种很“精英”、很“公知”的视角去针砭时弊，这个完全不是我们想做的，也不是我们擅长的。我们视频其实很多时候，大部分的视频还是在去解释“一个事情是怎么运转的”，如果是一些背景知识的话，比如说中国烟草它的数据怎么样，那可能是一个引入，或者是服务于后面技术解析的内容，并不是我们说真的想要去做一个很……要“夹带私货”的那种，那其实没有意义。我们如果真的有自己的观点的话，我们愿意用更直接的方式呈现出来。
董先生：我知道……
吴：但还是很谢谢你的建议。
董先生：我没有任何那个意思说你们“夹带私货”……
吴：我知道我知道。
董先生：这个我没有那么细心发现不了，但是我觉得，我作为是归国留学生，就是我看到的视频里面我能解读出来的是一种……说不定你们没有这个想法，但是我觉得能看到一种，作为中国人对于现在体制里面的一些事情，用年轻人的视角去解读它，去阐释它，然后能够起到一点点的，对我们社会的监督效果，这个我觉得是非常好的事情。
吴：嗯……我们自己也……也警醒我们自己吧。如果我们真的有能力的话我们会去考虑，但现在我们主要的能力还是在去讲“二维码怎么扫码”的啊，“柔性屏幕怎么弯折”的啊，大概这种技术上可能是我们擅长的。
董先生：好的。
吴：然后我看五分钟也差不多了，要不就下一位观众朋友？
董先生：好，谢谢。
吴：谢谢谢谢。
小王子:那个……
吴：你好你好。
小王子：我觉得刚刚的话题聊到我这部分了，我觉得我可以现在说一下，可以吗？
吴：可以啊。
小王子：不好意思啊，那个我插一下队，刚刚看到你也亮了。
吴：好的好的。
小王子：那么你们刚刚讲的这个，我可能想说的东西和大家不太一样。评论区基本上我没怎么出现过，那么我现在想喷的一点的，是你们的视频太难看了。
吴：（低头笑）
小王子：那么为什么难看，我解释一下。因为其实是最近这十几期我突然感觉到的，就是你们的视频好像没有一个主题，或者说就没有评价，没有一种观点，我觉得一个科普视频他还是需要有观点的，就像……你像国外的一些讲宇宙之类的视频是吧，它其实也在输出它的价值观，然后一些像《百家讲坛》，或者B站上罗翔那些，它不只是在讲一件事情对吧，那么……我不知道……因为你们三五分钟的视频，你专业性比不过那些论文，然后你三五分钟把它抄过来讲一件事情，那肯定是不严谨的，或者说是肯定会有错误的地方，或者说不完整的地方。如果只是单纯讲一个东西的话，那么意义在哪里呢？或者说……这是我第一个问题，就是，太过于……有点枯燥，有点不好看，我并不想知道电影为什么用斯坦尼康……然后，我是一个画画的，所以我想说第一个问题你怎么回答？
吴：这个其实我们也一直内部在讨论，说我们的视频是不是有点太无聊了，比如说讲“一个蜂农是怎么养蜂的”，或者我们最近做的“一个电焊工是怎么去电焊的”，就只讲“电焊”这个事情，但是我觉得它反而是一种我们一直以来的气质和特点，它做的就是“我们不做就不会有人做”的东西，它是一个很窄的话题，聚焦于这个话题上要做的东西。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是不是我们可以表达一些观点”，或者说“输出一些价值”，但其实有点难度。就比如说“电焊”这样的话题，我们怎么输出观点呢？就很难。比如说“电焊它是一个有点危险性的工作，你在做电焊之前一定要注意安全”，是像这种观点吗？观点要做的好看是很考验能力的，我总觉得我们现在这么多人，因为不是一个作者，好多作者，一块在做的时候，不同人的能力也不一样，如果我们想要输出一个更标准化东西的话就只能说，降低难度，就比如说如果我去做的话，我去想我可能可以去讲一个观点，或者输出一个什么价值，但是会很耗费精力，如果想要讲的好看的话，要不它就很像说教。
小王子：但是我又想说一个可能让你们比较尴尬的事情，就是我发现你们的视频以前是有观点的。
吴：比如说呢，你觉得哪个是有的，你举个例子。
小王子：比如说「中国足球为什么难看」。
吴：「中国足球为什么难看」，它就是标题有意思，它里面讲的还是足球场。
小王子：（笑）对啊，还有一些，比如说……我想一想……包括那个“摄像头”那个其实它也是有一点那个，对吧。
吴：“摄像头”那个还是一种早期我们探索一种“赛博朋克”或者说一种非常密集的这种公安网络、“天网”系统的这种感觉，但其实当时真没想说要有观点，但是过去的一些节目，我觉得有一些可能是有一些观点的，可能有一些是有的，但是比如说我们现在做了一百多期吧，我觉得五六期可能会有，但剩下的一百多期就没有。
小王子：所以我就说你们这个变化是不是因为上次的评论区，你们怕被骂导致了这个转变？
吴：我觉得不是。就是要有一个好的观点，我觉得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比如我们做BT种子那期的时候，我觉得确实，“哇这些天才真的非常牛逼，创建了一个这样的去中心化的网络”，这个时候是我自然而然地想要去传达的一种情感。或者是“新冠肺炎”的那个结尾，我可能想传达的就是……我文稿写到那个时候，我就想传达出某些情感，所以我把它写出来了。但是很多时候我在写一些文稿的时候，比如说“路灯它是怎么工作的”，可能写完以后，我好像没有什么想要传达的情感，我就说“路灯原来是这么工作的，还蛮酷的”，所以我觉得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个事情。
小王子：我想，我想表达的……
吴：而且对人的能力有要求。
小王子：我想表达的一个意思就是，你们不管是因为收了别人什么的钱，然后做一个比较政治立场不太正的视频，还是说因为观众骂你们，然后你们开始做一些很无聊的那种视频？这两种转变对我来说其实是一样的，就是你们没有自己的一个，一以贯之的初心，或者说是一个什么东西。所以我不是说要你们表达一些什么分裂国家的观点啊，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说在可以讨论的地方还是应该表达一些你们的那个，这样可能视频会更好看吧。我是站在视频的角度上说。
吴：对，我们也在讨论，就是我们一直是有一个核心的，就是我们试图去解释这个世界是怎样运转的，它其实涉及到一些技术，涉及到一些工程，涉及到一些事物，涉及到一些方法。可能有一些话题它可能适合传达出某些观点，那有些话题就是很枯燥。我们内部要做什么话题的时候会做更多的讨论，我们也不想视频变得越来越无聊，或者越来越没意思。
小王子：对，现在感觉是这样。那我就先说到这里。
吴：好啊好啊。谢谢谢谢。
吴：好，那下一位观众……你可以直接就……嗨，嗨，你好。
VirtualMOD：这次没有撞上了吧？
吴：你应该是我们所有观众中粉丝最多的了。你要不自我介绍一下？
VirtualMOD：我也是B站的一个up主，数码区的。比较出名一件事呢，就是我把某一个国际大厂12逼退站了。这件事……（笑）就和今天类似的形式。不过我今天不是来逼你们退站的，就大家比较关心的一个东西，“肉蛋奶”对嘛，对于这期视频我的评价……我不知道你认不认可，这期视频是一个“低级且愚蠢的错误”。
吴：确实。
VirtualMOD：我说一下用这个视频的模板来做一个：
VirtualMOD：美国入侵伊拉克它是为了什么？它是为了石油。那么这些石油去了哪里呢，对吧？去了汽车里面。你会看到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巴西什么什么什么危机会发生什么，但是你脚底的每一脚油门都会关乎中东人民的生死存亡。
VirtualMOD：这就形成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无缘无故背了一个很大很大的锅，因为这个东西你可以随便套，你可以套到任何一个极其卑劣的地方去。
吴：对对。我觉得你分析的很精辟，确实是这种感觉。
VirtualMOD：那这个视频就有一个很关键的点啊，因为它本身是存在一个原则性问题的，那么它是怎么发生的呢？为什么会在一个……因为你们团队确实体量太庞大了，这种错误确实是不应该犯的，哪怕是像我们这种小的媒体也不应该会出现这种问题，那么这是怎么发生的呢？
吴：我后来我们也在回顾，就是那段时间我们到底在干嘛，那事不是三月初嘛，我们不是今年年初做了一个视频，然后数据很好，多了很多观众嘛，广告商就特别多，有特别多的客户想要和我们合作，做广告嘛，然后那段时间我们就特别的忙。因为你想，如果是你的话，有这么多钱是吧，你也想赚我们也想赚，我们就陷入到了这种“哇我们要很快地去做片子”的这个节奏当中。然后那个片子差不多一个礼拜就做完了，然后就是同事直接……其实我们没有做很深的研究，那期用的是WWF给我们的很多的素材，比如说他们在巴西做的雨林的研究、当地的农民当地的政府是怎么做的，用了很多那些素材，然后之后也没有审核，因为我们当时只有20多个人嘛，然后所有的同事都在忙各种各样其他项目，我也在忙其他项目，然后那个视频就是给……主要是给客户看，就是我们想，“客户觉得没问题对吧，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然后我们就发了。发了以后当天晚上我才第一次看到那个视频，然后我才“怎么这么多人在骂我们”，我才意识到不太对劲，才觉得就是，就是那个视频你归根到底，它的内核就是那种很常见的那种环保主义者的说法，“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说白了其实就是这么个事情。我们视频传递出来的那个逻辑链和那个效果是不好的。但是我们后来和我们的作者去聊过，说“为什么会这么写呢”，他说他自己也没想那么多，他说「我们」其实讲的可能是一种全人类的视角，我们或许可以选择一种更可持续的方式来减少巴西雨林的消耗，但是视频最后呈现出来的感觉，那个「我们」好像是在说中国，我看起来我也感觉像在说中国，所以……
VirtualMOD：这个我得打断你一下，这件事其实和所谓的“屁股”也好，和所谓的“中国”也好，这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因为它的底层逻辑是极其卑劣的，这个是无法接受的。因为这件事你可以套用到历史上任何一件严肃的事情上，任何一场大屠杀，或者类似的事情你也可以用这个逻辑套，最后责任永远在那些……对吧？
吴：对，它的逻辑归根到底是“人活着就是有罪的”，但这个逻辑它本身，它是个很奇怪的东西，我们没有必要在视频里面去讲这样的东西，但是其实它背后有一个这样的意思吧，所以有问题，确实有问题。
VirualMOD：关于你们这个引出了我下一个问题。就是如你所说，你们会有一个……档期也好，一个绩效也好，就是……一个题材出来，甭管是他自己选的也好，你们安排的也好，它会有一个时间，那么这就存在一个问题：你们一个视频的制作周期你们安排的是多久？
吴：我们在3月份的时候一个视频的制作周期是一个礼拜到两个礼拜，现在我们已经延长了，我们现在一个视频的周期差不多是四个礼拜。
VirtualMOD：那么有一个问题：一个作者，你们的制作人在做一个题材的时候，他在做这个立项之前，他对这个东西是否了解？如果了解的话到了什么程度？
吴：嗯嗯，我们的流程是这样，就是你在报选题的时候你要先去做一些基本的资料研究，有一个大概的大纲，你觉得关于比如说是“电焊”的话题，关于电焊有哪些你觉得是比较有意思的，有哪些你觉得用可视化的方式呈现出来比较好，然后我们会来讨论，然后你的参考资料是什么样的参考资料，我们看是不是合适来做……
VirtualMOD：也就是说这个制作人在递选题的时候其实是现学现卖是吧？
吴：我觉得可以这么理解，就是他需要临时地去学很多东西，包括我自己也是一样，我在研究比如说“二维码”或者“路灯”或者“BT种子”的时候我都是现场去看书和去学习的，但是这个时间可能会长一点，可能要学一到两周。
VirtualMOD：那这就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一到两周实在是短得离谱了。
吴：是是是，如果说专业去学到很深的话一到两周确实不长。
VirtualMOD：这就会导致一个问题，比方说我，因为我也是媒体，我要去科普一个东西，我想去聊……某某某，就像你们的“电焊”，那么只有极短的时间，那么就会做一件事，就是我先抛出一个结论，这东西应该怎么认为啊，比方说“肉蛋奶导致了雨林的毁灭”，之后我会想方设法查证据，只查这方面的证据去证明我这个的观点是正确的，它是能自圆其说的，OK，我圆回来了，OK，我就往外发，那么这就存在有一个问题，就是一开始这个结论就是错的，比方说当年的那个研究，“吸烟的母亲她的超轻儿童他的存活率会更高”，对吧，那个其实就是错的。你们现在同样犯了这个错误，而且目前来看以你们现在的这个方案，这个问题解决不了。那么解决不了的情况下下一个“肉蛋奶”……
吴：我说一句啊，也就是说是这样，这个问题我们是有讨论过的。就是我们……就是……我们很容易犯的一个错误是“结论先行”嘛，就是我们先有一个结论，然后跟着这个结论去研究，我们之后，其实我们创作流程里面，我们是先不出结论的，我们先出“哪几个地方有意思”，比如说“电焊”，你觉得这个技术有意思，那OK，那么这个技术有意思，这是没有问题的，你可以围绕这个有意思的技术去查资料，比如说“二维码”这样的，技术有意思，我对二维码没有什么结论，这个是我们很常见的一类视频。所以这样的话多多少少可以去规避一下这种很容易犯的，对于创作者来说的问题。这个问题特别是对于新手来说的话，我觉得真的是会存在的。
VirtualMOD：也就和前面那位说的一样嘛，就是你们现在已经轻易不再去碰观点类的视频了，比方说「中国足球为什么难看」之类的，对吧？
吴：「中国足球为什么难看」它其实是个标题，它里面的内容并没有讨论中国的国足能力怎样，它讨论的是足球场的问题……
VirtualMOD：这又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了，对吧……
吴：就是……我还是想说一下吧……
VirtualMOD：标题和内容毫不相干……
吴：其实标题和内容是有一点点相关的，它有一点点“标题党”的那么个意思，对吧。你以为它要讲的是国足，但实际上讲的是足球场，就是一个“玩笑”的感觉吧，我觉得是这样。
VirtualMOD：这个视频也是相当严肃的问题，因为它对于一个球迷来说，这个视频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对吧？
吴：也有一些球迷看了以后也挺开心的。
VirtualMOD：那就不是专业球迷，反正我也不是（笑），但那个视频确实有问题。
VirtualMOD：那么还有第二件事，这个事就不是你们的责任了，就是，短视频的模式一般是在……文案在两到三千字，也就是六分钟左右，六分钟左右就会导致一个问题，就是你聊不了多少东西，如果说你聊深了那么就会有些东西被带过，带过就会出现纰漏，如果你聊浅了那就没有意义，因为没人看。像你们这样，因为这个东西的话有办法解决，就是一直做这个题材，但是你们是做不了的，你们仅用了一期视频聊完了核弹，那么这就一定会导致你们每一期视频或多或少都会有疏漏，对吧，这个是不可抗力。
吴：我觉得有疏漏这个确实存在，一个是我们作为一家公司吧，现在有四十多个人吧，我们必须得给大家发工资，必须得赚钱，所以产能和更新频率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比如说如果我们四十多个人，我们一个月就做两三个视频，那我们肯定会饿死的，对吧，因为我们这样是赚不到钱的，我们必须要提高更新频率才能赚到钱，那提高更新频率，就像你说的一样，就会……可能会出现纰漏，可能它一到两周的时间研究的就不是很深，所以我们也在想办法说，就是，这样的内容，首先它是不是有价值的，就即使它有一点错误，但她是不是有价值的，我觉得还是有，还是有观众会看，那如果视频出错，我马上会做一个及时的勘误，也有可能是英文单词错了，可能是一个力学分析的方式错了，那可能是一个结构错了，但是它在大的理念上，或者说大的方向上不应该出错，像“肉蛋奶”这种错误就不应该有。那比如说“电焊”这样的，你在大的技术框架上不会有错，如果真的有错，你可能是一些特别细节的，比如说这个图你可能配错了，我觉得这种就是，当然我们要尽可能的避免。但在我们现在的流程下，我们就是只能说是发现问题我们马上去解决，马上去勘误。
VirtualMOD：就目前来说还是一个没法解决，但也没办法呗？
吴：对，我们也很苦恼，只能去努力，包括“审稿志愿者”这个也是一样，就是让外部的一些人来帮我们做，其实像你这样的个人创作者，我觉得还是蛮幸福的，就是你只有一个人嘛对吧，你应该是不用考虑其他人。
VirtualMOD：我一个人会导致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就是我的工作强度非常离谱。你们的档期一般是在两周，我多的时候能干出几个月来，埋头数据磨一期视频。
吴：你这样爽就爽在你不需要考虑别人，你不需要给别人发工资嘛，你只需要自己做得好。
VirtualMOD：自己要吃饭的呀。
（同笑）
VirtualMOD：有广告谁不想接呢？
吴：是是是，但相对来说会轻松一点，不会说你看我们每天要考虑四十多个人、同事的情况。
VirtualMOD：这就是我这边为什么还一个人，这不重要了。
VirtualMOD：然后还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
吴：要不一会吧，我们现在已经五分钟了，要不让其他的……
VirtualMOD：那也可以。
吴：好的好的。谢谢谢谢。
吴：现在还有……应该是剩下两位观众没来吧，是不是这个“白”和“一岸弦齐”？
吴：你们在吗？
吴：“一岸弦齐”？
袁老师：诶，您好。
吴：你好，你好，你是“一岸弦齐”是吧？
袁老师：我是“袁老师”。
吴：啊，“袁老师”，在哪？
袁老师：我在视频呢。
吴：哦哦哦，对哦，“袁老师”还没有聊过，不好意思，哈哈。
（齐笑）
吴：你好你好。
袁老师：是这样的，你们知道为什么罗翔老师能够涨粉涨得那么快，快过你们吗？
吴：罗翔老师优秀啊。
袁老师：对，我总结出一个观点，也是我在教育行业的一个观点，就是……
吴：你是教育行业的从事者是吧？
袁老师：对，我是教育行业从事者。你在说话的时候需要富有激情，富有感染力，才能吸引到更多的人，让你的课堂，包括你的一些视频、一些方面，变得生动有趣。而且这恰恰是你们缺少的一种很关键的东西，就是你在整个科普视频中语气都是比较平淡的，比较没有起伏的那种感觉，特别是你的视频……
吴：对对对。
袁老师：特别是你的视频……就是我，我……大概看……我之前就是，那个看……看你的视频的时候，我还觉得蛮有意思的，但是就是缺乏一种这种感觉。像罗翔老师，他之前因为他的视频，就是那个……就是都是其他个人去做他的视频，然后他的那种有趣啊，风趣啊，包括那种富有激情的那种感觉，就能够传达给观众，传达给他想要的那种人。但是这个就恰恰是你们所……缺少的。
吴：对，我也同意，之前也有其他观众跟我们说过。但是我发现我这个人吧，好像确实就不是很有激情，如果我一下特别有激情就会显得……有点奇怪，是不是？就是……就很多人会觉得“这个人有点(x4)装”，或者“有点(x2)做作”，就是好像他不是(x2)很真实的样子。
袁老师：那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那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换一个主讲人？
吴：对。
袁老师：因为你毕竟是个团队嘛……
吴：是是是。
吴：对，我们也……我们也有其他的……
袁老师：每件事情……您说。
吴：诶，是。就是我们也有其他的一些主讲人，然后他们有些人可能还是会有一些节奏感，或者说是有一些激情。你说激情是不是就是那个配音的时候的那种，那种“气质”，或者说那种“抑扬顿挫”是吧？
袁老师：对对对。是的。
吴：是……就……对……因为我们现在的配音就是当期的作者来配嘛，然后他们也都不是专业的播音主持专业的人，所以会有一个不断的去练习和适应的过程，然后，有的时候可能就不一定能够说是像……真正的像你们这些老师一样，能够讲的那么有节奏感吧，但是这个是我们会去再去讨论和优化去怎么做的。
袁老师：嗯那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您作为一个，呃……可能是一个……呃……就是各方面了解知识都比较多的一个人，那请您预测一下未来，就是比如说未来的一些……我喜欢一句话，叫做「有能力的时候,应为将来未雨绸缪」,我特别喜欢这句话。那你可以预测一下未来的行业的发展，就包括有些新兴的哪些行业，就是成为……会成为真正的，会在5到10年之后，成为一个朝阳产业？
吴：哇，这个问题……我还……我想想啊……其实就是，我自己并不是说是一个像视频里面一样能够说“百科全书”一样那种人啊。我平时是做资料整理比较多，所以每个视频我才能够去回答一些问题。那至于您提到的未来5-10年，什么样的行业会成为新兴行业，那我自己的感觉是：我们在探索的，基于未来的一种新的交互视频的方案，我觉得是有可能会在未来成为一种趋势或者主流的。但是这也只是我自己的观点，我在这方面还是，啧……不懂的还是太多
袁老师：嗯嗯。那我可以分享一下我的观点吗？
吴：好啊好啊好啊，你说。
袁老师：就是那个……呃……李楠老师您知道吗？李楠老师说……
吴：魅族的副总裁是吧？
袁老师：啊对对对。李楠老师他说物联网会……会成为那个下一代的那个……就是说会在5到10年，哪怕可以就是，把物与物之间相互联系起来，会成为下一代的一个……一种技术，对吧。那在我的观点里面其实会有很多很多一些新兴的产业，包括比如说“区块链”，
区块链目前它的真正的实际上的应用，还是很偏少的，对吧。就是，他会在未来的5-10年内，可能说甚至5到10年都不够，那后来我到了10到20年之内，真正大规模的铺开来，铺开来之后，我觉得区块链技术会让社会变得更公正、更好，对吧。那还有比如说像 vr 、 ar 还有那个……关于人工智能的一些……一些新兴的技术嘛，对吧，这些其实都是非常的那个……呃……非常的那个……非常的新兴的非常朝阳的一个产业。那……再比方说，就好像那个，因为您，我看到您的观点是那个，对于互动视频这一块的观点是吗？
吴：是是是，交互类的视频。
袁老师：对。交互类的视频，那其实这一块其实……我觉得就是那种……就是那个……就对于这一块方面啊，就是会有那种……比如说 vr 类的足球体验，对吧就是那种带有体感的足球，那种我觉得其实也是。
吴：带有体感的足球……就是带上那个 VR 然后就想象中去踢，是吧。
袁老师：对对对对对。其实这种视频其实才是那个，真正的那种，是未来一种方向嘛。
吴：对到时候我们的交互视频内测的时候，也邀请你们可以来帮我们来测一测，提一提意见吧。对我看有些，有些观众朋友说“跑题了”,额呵呵……
袁老师：不好意思。
吴：然后，那个……谢谢梁老师（口误，应为“袁老师”），我们一会再接着聊，反正我们还会在群里面吧，然后我们加微信来聊也行。谢谢 (x3) 。
吴：然后是……“白”？
白：我应该是最后一个了吧？
吴：还有那个“一岸弦齐”还没有发言。
白：那他先吧，我最后。
吴：啊，你最后是吧，好。
一岸弦齐：好的，我是“一岸弦齐”。
吴：你好你好。
一岸弦齐：你好，我是一个老粉丝了。我从……嗯……就是除了那个油管上那个砍头那一期我没法看，其他的我全部看了很多遍。
吴：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一岸弦齐：我想之前各种批评呢，我也本来是想怼一下的，因为那个肉蛋奶其实我也挺生气的，但就是前面已经说了很多了，我想现在就是，我之前所想的一种想法吧，就分享一下，也不怼也不批评。我觉得如果就像现在，如果不做一个改变的话，一直就是这样，一直发视频，那其实那些质疑的东西都会一直都在，就是不论你做多少期视频，然后你做100期以后，还会有人说“肉蛋奶”“肉蛋奶”这种东西，因为已经被扣……不是说扣啊，因为你们本来就做错了，然后加上这个帽子一直都在的话，如果不改变，那就一直这样下去了。我觉得应该就是，既然有人说“不爱国”啊等等的，那就做一些后面的视频，更倾向于宣扬这种理念的，不是说就像刚那个“袁老师”说的那种，“有激情一点”，我觉得这个是不对的，我不能讲一个焊条、焊缝，我热血沸腾的，那不合适。但是我们可以单独的去做那种有情绪输出的视频，比如说那个很多评论说让做一期“为什么台湾是中国的”，表明态度，我觉得这个不够深刻啊，而且台湾是中国的这件事本身没有任何解释的地方，就是，然后我觉得应该做的视频是“内战和内战的终结”，让更多的人意识到我们的内战没有结束，而最后的统一也必然是以结束内战的方式去统一，这样才够深刻，如果是像这种……在这种单独的，就是为了输出情绪做的视频，反而效果更好，更能回应质疑。这是我想说的，也是一种建议吧。
吴：嗯嗯对，就这个事其实我们真的也讨论过，就说这么多观众让我们做“中国台湾是为什么是中国的一部分”这种视频，就是，我们想，这个视频该怎么做呢？就是它其实不是我们擅长的一种类型，然后包括你提的建议，“内战和内战的终结”，这个听起来还是蛮酷的，但是我其实并不是很擅长去创作这样的……这样的内容吧，因为它可能要，是不是要预测一些未来的局势之类的，就是要这样。
一岸弦齐：我……我的看法呢就是，我不知道这个……怎么说呢，就是，我周围人有一种感觉，就是我们都知道祖国必将统一，也必然统一，但是我们都不相信他会在明天统一，但是我感觉这种事现在已经是一个意愿问题而不是一个能力问题了，有可能就发生在明天，让大家都有这样一个心理准备，反而是一个比较深刻的视频。我是这样的一个想法。、
吴：是，但这个它也涉及到这个国家的这个大局的安排，我们也不好随便预测，感觉会有点怪怪的。
一岸弦齐：对，但我的意思就是，我们不一定非要去……你们如果不做改变的话，就是它那个“肉蛋奶”什么的各种评论会一直，到你们公司倒闭那天都会一直有，但是如果我们偏向于这种情绪的输出的话，他们这种，如果有质疑也不会再继续了，而且我也希望这种情绪的视频在……就是毕竟你们以前有这种错误，这样才是一个改正错误的态度，而不是一个道歉，这个是我们这次谈话，这十个人对话发出去以后，不会消失的，不做任何改变的话，这个永远都在。是这样的。
吴：嗯，对。确实我们可以去想一想，但是我就怕我们如果真的去很刻意的去做那种情绪输出的视频的话，就怕做的特别烂，就特别难看啊这个视频，就是因为……
一岸弦齐：那这个事其实是你们的问题，我就是提下我的建议然后也不对此付什么责任，是这样。
吴：是是是，还是很感谢你的建议，就是我们也想过，我们就怕做的不好，而且因为我们的能力啊，就总是在解释什么路灯啊、二维码，这种东西但是……对，我们会去考虑一下的。谢谢你的建议：
一岸弦齐：好的好的，我说完了。
吴：谢谢。
吴：好，那是最后一位了，“白”，你好，在吗？
（沉默）
吴：咦？刚刚不是还在吗，怎么现在突然不在了……那他不在的时候我们可以……其他人还有什么问题吗？我们现在就随便聊了。
白：喂，听得到不？
吴：哎，听得到听得到，欢迎欢迎。
白：啊刚接了个电话，接电话有点事，我可能要讲的比较快一点，因为还要去处理事情。
白：这次看到这十个人吗，讨论的方向，有跟你们谈网暴的，有谈这次聊天对于你们的舆论导向和对于这个谈话的目的性，还有跟你们讲你们视频的变得很无趣，有跟你们要磕头的，有跟你们……有来做记者的，有跟你们指出视频制作致命错误的，有跟你们说讲述能力缺失的，还有老粉丝跟你们……说你们处理方式的质疑和视频制作方向的建议，大概就这几个，对吧，我应该总结没什么错误吧？
吴：嗯差不多差不多。
白：那这样看来的话其实大家问题分布都还是比较的……多方向性的，那我觉得这是一个比较有意义的聊天。那我就问一个，另外一个方向：关于回形针的定位。吴松磊你对自己的定位是什么？你视频制作的定位是什么？你觉得自己的视频在市场上的定位是什么？我想听你仔细的说一下。
吴：嗯嗯，我自己的定位，还是说我现在逐渐的转型为一个公司的负责人的身份，我需要保证我们每一个项目线去以一个标准的方式按时的交付一个标准化的好的产品这个是我目前要做的，包括我们最近一直在探索的新的方向，交互视频的项目，这个是我最近，给我自己的一个工作的安排。那关于回形针的定位，其实它从诞生以来就是一直试图用一种高信息密度可视化的方式去解释这个世界是怎么样运转的，那不管是我们去研究养蜂、研究二维码、然后去研究摄像头，其实都是按照这样的脉络来进行的。对。
白：那你们对自己在市场上的定位有什么想法吗？比如说我们对于其他的，比如说我同样是做恰饭视频，凭什么那个厂商更愿意找你而不去找别人？
吴：对，我们在市场上其实最不一样的地方有两个吧，一个是我们特别的严肃，我们不是那种搞笑类的视频内容，然后另一部分是我们的视频做了大量的可视化的部分，比如说其他的……很也有很好的一些视频，科普类的视频节目吧，他可能是老师对着镜头讲，像“李永乐老师”这样子，他也很好，但是我们和他的差异性就在于，我们把很多的可视化的技术用一种非常直观的方式呈现了出来，比如说“路灯的配光曲线是什么样子”，那我们用一个三维模型可以很快就告诉给我们的观众，这也是很多的厂商，它愿意和我们合作的一个原因，因为它们可能确实需要一条这样技术化的片子，来讲他们的技术，他可能不需要去卖给我们观众，比如说像风能发电机，这样的公司，或者说汽车电池，这样的公司，我们的观众是不可能去消费的嘛。但它也是和我们合作，因为他们需要有一个这样的一个视频内容，来去讲他们最新的技术，然后用一种很直观的方式讲清楚，我觉得这个是我们在市场上和其他的频道不太一样的地方。
白：嗯……那我的理解就是，你们的对自己的视频制作定位就是“硬核”，专注于硬核，然后是……
吴：是技术可视化吧，可视化是我们在做的。
白：视频的内容，相当于是，呃……“干燥工厂”，主要就是干嘛，都是干货，然后可视化的方式让我们更容易去理解，对吧。
吴：是，是。
白：但是抱歉，我根本看不到你在做这件事情，我根本就没看到你在做好这件事情。就是一方面我没看到你说的，你的“干”有多“干”,你说所谓的“干货”，我没有看到有多“干”，我没有说作为一个普通的观众，或者说专业的人士，我在这两者的身份来看，我觉得你视频做的一点都不“干”，很不到位。第二我作为厂商，从厂商的角度来看，我觉得你的视频，那些关于……就是这个活动开始办了之后，你做了两个视频，一个是关于手机 OLED 的，呃……就是那个“软性屏”的，还有个视频就关于“电焊”的，我不得不说，你的“软性屏”视频做的是真的很烂，你的开头我可以看出来你想要抄袭的，你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视频，我可以看出来，但你们没有做到，你们把开头的占据的优势、所酝酿的情绪全部浪费了。
吴：嗯嗯嗯。
白：包括你们可视化的时候，有很多部分也根本没有做到让别人看的很清楚、明白地去理解。还有一些地方你们可视化也做的……赶工。就比如说“电焊”，“电焊”那一期，那个液滴在上面凝固之后，它那个凝结的方式，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你那个是很赶工做出来的，没有任何的合理性，完全就是逻辑上的……做出来的。还有，关于你们的那个广告视频，“恰饭”视频，这个我觉得一会细谈吧，太多东西做的很差很差了。
吴：是是是，对，就是我们自己也不满意啊，就是我们做的很多内容，但是相对来说就是我们，自己觉得我们的一个意义在“给我们填补了某些内容的空白”，就比如说在我们做这个电焊视频之前可能没有，在互联网上是没有一个可视化的视频在讲电焊的流程的，包括“柔性屏”这个也是一样，虽然你觉得我们可视化做的很烂、做的不好，但是我们去看了其他所有关于柔性屏的可视化内容，不管是中文的也好，英文的也好，其实他们的可视化做的还不如我们好，就是可能大家都不好，但是我们是不好的里面相对来说好的，或者说“填补空白”的那一个。（白：所以你们现在是在比烂是吗？）就以前我们的一个例子就是，就是比如说像“路灯”或者“自来水”这种很普通的内容，其实没有一个视频讲过：“自然水从哪来的”，也没有一个视频讲过“路灯是怎么配光的”，那我们去选择填补这样的空白，当然我们做的，如果用一种非常非常，呃……正常的或者说高的标准来看的话，它的确做的很烂，就像你说的一样，但是，呃……我觉得它还是有存在意义的，包括我们的客户，包括我们的观众，它其实也证明了我们的存在是有意义的，要不然我为什么会有客户和观众呢？
白：确实你们是填补了一个生态位上的缺失，但是，虽然填补了这个生态位的缺失，但我并没有看到你们在这方面做出什么进步，或者说努力，没有看到，就包括你刚刚说，其实我刚刚就可以把你刚才说的所有的东西全部理解成比烂了，你已经认可自己东西做的很烂，并且你对这个的东西反驳就是“别人没有做”，或者“有做的人他们比我做的烂”，你如果报这个想法去做视频，那我只能说你的视频会做的越来越差，好吧。我先说到这儿。
吴：就是我们自己团队是这么认为的，就是我们做的东西，你要说它做的有多好，我觉得也没有做的有多好。对，是的。但是它就是，填补了一个空白，或者别人做的好……（长时间的沉默）他可能……你是不是接电话去了？他可能接电话去了……那其他观众有没有什么想接着他刚刚说的这个聊的？你们觉得我们视频做的，做的到底好还是不好啊？你看他就……他就觉得很烂。
（一对一单独聊天环节到此结束，接下来是接近 1 小时的群聊环节）
吴：那其他观众有没有什么想接着他刚刚说的这个聊的，你们觉得我们视频做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你看他就觉得很烂……
小曾：嗯……我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吧。我也是一名回形针的老观众了，我是从四十万粉开始看的
吴：谢谢。
小曾：嗯……倒着看，看到后面，然后又从中间往上看，有一段时间你们就是一直在恰饭，有一段时间。
吴：有可能吧有可能。
小曾：恰饭特别密集。这就延伸另一个问题，就是你们是做科普类的视频，你们科普一个东西，就是恰一个东西的饭，你们会不会把科普的那个正确的导向引到你那个恰饭上面，就是你就是你要做广告的那个物品上，会不会对你这个科普产生一些不良影响？就是说好多东西会影响你科普的那个东西、科普视频的质量，就对比嘛。举个例子，你们做过好几期手机的手机类型的视频是吧，我也看了。我记得已经有一个 up 主提到过你们有一个……好像是个小米的手机吧，你们把小米手机上不存在的那些优点当做科普加到了小米手机上好像是，大概是这个理解。
小曾：这也就是延伸了刚才那个“白老板”所说的那个，你们的视频质量会越做越差。确实我也觉得是越做越差的，因为不说我觉得吧，你们这个播放量就一直在变低嘛，也不存在于这边的舆论会一直往下降，就是一直……你可能是大量的恰饭让你们对这个视频 制作的方向产生了误导，你们没有在往干货上往上垒了。
小曾：还有一点，刚才有人提到了你这边创作讲激情啊，就是我作为一个老板啊，我之所以看你们这个视频呢，其实就是你们这个视频给人一种非常高大上的感觉，确实是我像我这种学渣就是非常喜欢看的。高大上……
梁如石：能……能让我说两句吗？
小曾：好好好好。
梁如石：我长话短说啊。第一，我对刚才袁老师说要让你激情一点，我对他这个话是完全反驳，为什么呢，你这是在改变回形针的风格你知道吗？然后第二，刚才那个谁，刚才他说恰饭，这个我也是完全反驳，因为回形针现在是一个个人的账号嘛，他作为一个机构账号、作为一个公司账号，他对自己未来的这个发展，这个规划，他要有一个非常完整的一个这种文案，一种企划案之类的，所以恰饭根本就不可能是阻碍他继续往前走的一个一个绊脚石。他们现在主要的原因呢我认为……呃……是那个……反驳把我反驳的，刚才他们说的那个把我搞得这有点着急了。
梁如石：我觉得回形针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因为你们站到了一个所谓“必要的生态位置”上，就像吴松磊你说的那样。我承认现在所有的中文互联网下面的这些科普视频。有去找纪录片的，有在写文案的，他们这些所有写的文案、抄来的纪录片以及做的三维建模，整个完整性、整个整体性以及它的完成度，没有比回形针更好的了。
梁如石：然后我另外反驳刚才那个“白”老板一点的是什么，他说啊，如果这个世界都很烂，难道你就要难道你就要和他们比烂吗，你不能做的更好了吗？这是一句屁话，这是典型的“对着理念世界来要求现实世界”，为什么？因为如果一群人往前跑，如果一个一千米的跑道，一群人往这个终点跑，跑在第一名的那个，他永远比你们后面的是要离得近的，就是你不能说要求，欸我这个理念世界理念世界中的这个科普视频，欸有大牛过来……有那个学术大牛来给你做这个学术指导，哎，然后还有顶级的这种动画这种三维建模师来给你建模，你是在拍建国大业吗？你是准备把这个所有游戏界的这些人都找过来来给回形针做视频呢？虽然回形针走到今天这个原因很复杂，但是我绝对不认为说，回形针有这么大的能量吗？你这个要求的分数也太扯淡了。
梁如石：然后刚才说要补充啊，我没补充，我有两个问题，你可以挑一个回答。第一个，你认为经过这次的事情，你是小看网民了还是高看网民了？然后第二个问题是，我在知乎的粉丝，他们有人告诉我说“回形针的那个这个思维逻辑是典型的‘活在管控之中反对管控，然后用管控的方式去面对自己的观众’”，这两个问题你可以任意挑一个，然后我就不再说话了，我就到这里就可以了。
吴：对，我觉得我觉得两个问题，我觉得都很有意思啊。就是你说“这次聊完以后，我有高看观众或者低看观众”，我觉得好像我都没有，我觉得很有收获。但是我其实没有这种想法说，我始终认为我们和所有的观众都是一个互相平等的一个状态，包括我们我很少叫我们的观众粉丝，因为我觉得粉丝似乎构成了一个地位的关系，所以我更希望我们都是平等的。而且这次聊下来我觉得确实比我想象当中的有更多的收获 ，我觉得是很有意思的。
吴：然后你刚刚说这个“管控”这个事，是说我们这次报名选人是一个……就是我们自己操作的，所以它是我们强管控的一个一个结果吗？
梁如石：整个思维逻辑，就是你所有的处事的方式，就是在这个思维逻辑下面，你可以理解成这个意思。然后上一个那个“网民”我要给你解释一下，因为网络舆论，就据我所知，很多人他是看不起网络舆论的，他们认为就是这些人属于乌合之众，但是呢就是往往就是你小看这些……当然我那个……我之前的评论下面我就说了，我看不起这个“肉蛋奶”，我也看不起“扫码警告”，这两个都是非黑即白，他要求你吴松磊必须要给我说一个定论。他们的那个世界里就是非黑即白，因为他的那个大脑啊他处理不了太复杂的信息，他只能要一个定论，要么就是对要么就是错……
吴：我觉得不是这样，就是因为我之前有段时间有和你一样的看法，就说“哎怎么这么多喷子，或者这么多非黑即白的这种人在网上这样聊”，后来我才发现，其实是因为大家在网上聊天的时候，特别是打字聊天的时候，是没有什么耐心的，我们比较想要去看到一个结果，所以他用一种二元的方式其实是在节省他的时间，他需要更快的给他心中下一个标签下一个判断，然后他才这样。所以并不是他人有问题或者是他傻……
梁如石：但其实是我失望的一个点，因为我觉得你在这个科普视频里面，你要走在前面，但是你筛选出来的这一批粉丝依然还是这样，理性的人屈指可数……
吴：你不是挺理性的吗？我觉得大家都挺理性的……
梁如石：我挺理性的。我理性是因为我当这个……我不是好人，我当这个不正经人习惯了，所以我就不跟你说一些，哪像上来一下喊“吴总”……好我不说了，我再说要得罪人了。（笑）
萨特：还是我来说吧，我想聊点促进本期视频播放量的那种可不可以？
吴：什么？
萨特：就是……我觉得这个怎么搞成了跟粉丝见面会一样的，大家都在教吴松磊怎么把这个视频做好，我感觉我就是一个……吴松磊请了九个托，然后我是一个傻白甜，被吴松磊忽悠过来的“单刀赴会”呢，怎么有这种感觉？
吴：没有没有。
萨特：大家都在教吴宋磊做什么……喷一喷哈，我来喷一喷。
吴：本来确实也想向大家请教我们应该怎么样做的更好嘛。
萨特：好好，我来喷一喷。
萨特：刚才吴老师，啊，吴松磊，您说那个您在现实生活中不会去买那个带有什么RTRS或者说什么GRSB之类的标志的食品嘛，您不会去吃吗？
吴：对，我目前还没有买过。
萨特：哦，那我可以这么理解吗？就是说我假定您没有收任何什么外境势力的钱，您就是一心为了那个巴西的雨林来着想呼吁大家去买这些带着赎罪券的食品，但是您本身又不吃，我可不可以做这样一个类比，就是说，我呼吁大家不要去随地吐痰，但是我出了门我就随地吐痰，我可以这样类比吗？
吴：呃……我觉得其实是这样，就是我们做过很多的广告片啊，比如说我们和很多手机的厂商合作过，我们觉得这手机不错，但是它并不意味着我就会去用这个手机，那我们观众要不要去买这个手机其实还是基于他自己个人的一个判断，因为我们相信我们观众是有独立判断的能力的。那具体到和WWF合作这一期，它其实是提出了一种可能性，那我们可以去选也可以去不选，但不是强制性的，它不是一定要这么做，也没有道德绑架，不是说你不选那个有标签的肉你就不是好人，不是这个意思，对，但是他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是有问题的，这个我是承认的，对。
萨特：嗯……就是您的意思是您的主意并非是为了什么巴西雨林着想，而是想收这个广告费是吧，是这个意思？
吴：是，就是我们作为一家标准的商业公司，我们对于商业的合作是由我们自己的流程和规范的，就是我们需要去审核我们客户的需求是不是靠谱，然后我们需要在视频里面把它的需求给呈现出来……
萨特：嗯嗯，您是生意人，我完全理解您的行为。我就是想确认一下，不要说……
吴：嗯……对，但另一方面我们最近也在加强我们的商业的审核，就是有些不合适的需求啊，有些很奇怪的产品啊，我们就不接了。我们尽量保证我们做的商业的合作都是有正儿八经的技术或者说是有一个不错的产品。
萨特：对对对，我就是特别讨厌这种“被包养了还要谈独立人格”3的事情，所以说我想来就这个说两句，但是您承认了就行。
吴：我们的商业片当然是要服务于客户的，这个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不是商业片的话，那就是需要我们传递我们自己的一个更独立的观点和更独立的内容。
萨特：哦……好好……好……
吴：广告肯定是服务客户的嘛。
VirtualMOD：我可以说话了吗？
白：我说两句。
吴：刚刚没声音了。
白：行行行，VMOD先吧，VMOD先。
VirtualMOD：那好，就是关于这个叫什么……比烂的这个事也好，商单这个事也好，因为我也是做媒体的嘛，我们这个行业叫什么，叫“科普媒体”，那么我们主要的是“媒体”而不是“科普”。媒体是什么？媒体是一份工作；工作是干嘛的？是挣钱。为什么要做科普，因为做科普能更好的挣钱。
VirtualMOD：关于之前那位观众说的比烂的这件事，就是其实我们这行业他就是比烂的，我们只需要做到一个行业的一个比较前面的水平就行了，他不需要做到最好。做到最好这件事应该谁来做？是国家来做，和我们个人是没有任何关系的，我们没有那个义务 我们也不应该做那个。因为这个东西你想要从……就像这个叫什么，世界纪录一样，你从10秒跑到9.999秒，你需要付出的努力是极其恐怖的，这个在商业上来说是不可能去做这件事的，他这个成本会让你破产的。你想的是让某某某一个up主，你特别喜欢他，你想他做的非常好，但事实上如果说他真的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了，那么他就死定了，必死无疑。就像我一样，我个人还好，因为我没有负担，我一期视频能磨他三个月。那么像“肉蛋奶”这种视频，它是从无到有的，它磨个一年也正常，一个几十人的团队磨一年，这团队可以就地解散了别做了。
VirtualMOD：就这就导致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观众对于up主的期望过高了，他up主，某种意义上来说，up主服务观众、给观众做科普这件事，它是一个附带，它做科普这件事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涨粉涨粉来干嘛？为了更好的接商单。对接商单才是目的，科普不重要，可以用任何方式，对吧？
吴：嗯，对我来说……我们相对比较擅长做这个事，所以我们做……
白：我能反驳一下吗？有关于他之前说那个……之前确实因为有急事嘛，说的比较仓促。我不是说回形针比烂，不能比烂，最大的问题是你比烂，你现在你做到你能力之内做到最好的水平了吗？并没有吧，我并没有看出你做到自己水平的极限了吧，你本该可以做到的，你并没有做到……
吴：花时间嘛，就是一个片子我们花一年做，还是花一个月做，还是花两个礼拜做，这个其实不仅仅是时间问题，视频的修改是永无止尽的……
白：不仅仅是时间问题，是你们对一个东西的理解问题，这个东西我一会一会再讲。先讲VMOD的，“行业比烂”，你刚说行业比烂，这个市场行业就是比烂的。那我想请问一下，VMOD你涨粉你涨多久？
VirtualMOD：嗯，这个问题……
白：你做这么久的视频，你做这么多的视频，你在这个行业里有什么名声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VirtualMOD：这个事我想解答一下，我可以替吴松磊解答，因为我俩目前立场是一致的。就是“我们没有义务也没有责任去把它做的最好，没有义务去尽全力，也没有必要”……
白：我知道了，好，我知道了。
VirtualMOD：那我就像这瓶水，我要把这瓶水打开我要喝了它，我没有必要用全身的力气去开它，我只需要能喝到水就行了。现在我们挣钱就是喝这瓶水。你明白了吗？
白：问题是你是你喝的这瓶水到底是什么水？我作为观众，我只期待你能做出我感兴趣的视频，对吧，我不期待什么别的，我不期待你还能在行业里获得什么，什么地位，我只在意你做出我喜欢的视频，都是我希望能看到的视频，就这样而已。你包括你接商单什么的我都可以理解，我能够接受你接商单，因为你有这个粉丝数量，你做的视频能够允许我接受你去做那些恰饭视频，我允许你。但如果说你观众不允许你，你做的视频惹怒观众了，那你接商单你觉得你接得到吗？
VirtualMOD：这个我来说吧，就这件事。我说一个暴论吧，因为吴松磊的身份肯定不合适，但是我无所谓了，我人设就在这。就是，个别观众的想法对于我们来说是不重要的，对，就比方说，你这一位观众，如果说我们的视频你不喜欢看、我们走的方向你不满意，你可以取关，你甚至可以喷，你喷完之后我们会拉黑，仅此而已。因为这个……怎么说呢，再说一个爆论吧。目前全世界七十亿人，无论你有再愚蠢的想法 ，这个想法无论如何愚蠢，比方说“肉蛋奶”对吧，你一样能找到话题相同的人，一样能有粉丝，就这一块我们很难去满足。就那句话怎么说呢，如果说你想要取悦所有人，那么你将会得罪所有人。就我们做这个媒体这个行业，粉丝数越多得罪的人一定是越多的，甚至有可能我有10万粉我得罪了100万人，这件事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你不可能取悦所有人。就比方说我喜欢小米他喜欢华为，那我做科普的怎么办，我是聊华为还是聊小米呢？对吧。
白：但是现在的问题不是你取悦谁的问题，现在是你取悦任何一方你都没有做到应该做到的地步，比如说你这个东西，你要取悦小米的用户，你至少得说小米的哪里好， 你得说的正确吧？你要说如果说这一方面说的不好、怎么样，那我为什么要只能接受你的取悦呢？
VirtualMOD：这个东西其实你接不接受对我们来说不重要，然后其实我们已经做到了。比方说我的40万也好，30几万粉丝也好观众也好，他们回形针的100万200万也好，其实这一部分已经是我们已经是完成我们的任务了，因为中国是有14亿人，我们不可能去服务这14亿人，做不到。
白：我没有要求你去服务14亿人吧，我应该没说过吧？我只说从头到尾跟你说……
梁如石：白哥等一下，白哥等一下，白哥你等一下。我告诉他他的漏洞在哪里。
梁如石：我跟你讲这玩意……不是不是，这位这个……同志啊，他这么说是不对的，因为他搞错了，他说他跟吴松磊是一个战线的，你跟吴松磊你哪门的一个战线的？你是个人，他是团队。人家吴松磊要做这个“生活说明书”，你要做什么啊？
VirtualMOD：我说的是立场。
吴：有点聊乱了。
梁如石：立场也不对，你这哪是一回事？
吴：就是我们作为创作者，我觉得有些还是类似的。
梁如石：在吴松磊这里，我们是个体，你那是把自己高高在上了，“哎呀你们观众爱看看不爱看拉倒”，你这种心理。你就是一个上传者，所以你是up，他是科普自媒体，你搞清楚你们两个的区别
吴：哎，其实也没有……
白：这一点上我就有意见嘛。你如果说抱着这种形态去做视频，那很明显你视频质量观看量下降是很正常的事情，你没有必要去怪什么水军怪谁，这是你们自己做的，你们自己的选择。你们自己把自己摆到了一个小众的方向，那你这能怪谁呢？
VirtualMOD：这个事儿，我们其实作为媒体，我们是有意识到这个事了，但是我们目前解决不了。因为实际上你所想的东西就是我们所想的东西，我们想的是最大程度地取悦观众，最大程度地获得关注量，因为这个东西它……
白：先停一下先停一下。你说“最大程度取悦观众”，你的最大程度我看不出来。
VirtualMOD：看不出来说明我没有去取悦你。
董先生：自媒体行业，它那个随机性非常高啊。李子柒之前也没有人知道种田可以成网红的。
白：就比如说你之前做了一个内存超频的视频对吧，我记得是很清楚，因为我是全程都看下来的。你刚开始自诩是最强的内存超频技术，然后被别人锤了对吧，这是没有任何错误的吧，然后你跟别人对线，虽然成功了，但是最后你依然被逼无奈去把自己视频标题改了，改成“新手向”，对吧。那么很明显嘛，你说做到自己能力最大的范围……
小王子：这里我想提一下，就是，我也是观众你也是观众，这里我们是一样的吧。但是我想的是，你在两三周内之内做一个专业上的视频，你要它专业到什么程度？我觉得这是不现实的。所以我
白：回形针的定位是硬核，它对自己的就是硬核。
小王子：等一下等一下……
白：它自己说的硬核嘛，硬核你就必须保证你的承诺吧。如果说你这一点都做不到，你的视频还有必要发吗，你这个账号还有必要存在吗
吴：硬核是一个主观的评价。就是有些观众他认为硬核，然后像你这样的观众他可能认为不硬核。那这个其实很难判断我们到底硬核……
梁如石：你干脆取关回形针去找这个文献看了，你不应该再关注它了，你层次已经比它高了。
小王子：对，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不在乎他到底硬核到什么程度。然后我想
白：还有另一点，我问了两点嘛，回形针它有说两点，它一方面是硬核，另一方面就是可视化，我也很喜欢他可视化呀，我不能说因为他不够硬核我就不喜欢他的可视化了吧？它的可视化有一部分确实做得很漂亮，所以我关注了他，这是我关注它的一点。但我现在看到的是它硬核硬核做不好，可视化有些地方也开始赶工了，这是我对他非常不满意的一点。如果说你什么肉蛋奶、什么屁股歪，什么问题你都可以解释掉，你可以用任何方式去解释，这东西我不在意啊，因为你只要用你自己的行动去表示，我可以看得出来你的诚意，可以看出来你屁股到底歪不歪。但是如果你的视频做不好，你的核心竞争力就没有了，我关注你的原动力就没有了，就这么简单。
吴：明白明白，我还要再说一下。我觉得就是……白老师是吧，就是说确实有道理，就是我们视频应该做得更好，这个是我们一直一直想做的。但是有的时候我们就会觉得有种很无力的感觉，就是我们想做得更好，但是我们能力呢就在那，就是也真是说不一定说每期都能够做得特别特别牛逼，或者每次做的怎么样。我们可能每个月有一个牛逼的视频，我觉得就我自己啊，我自己就挺满意的。
白：所以说回形针你现在就只能停留在这个程度。我想问你另外一个方向，就给你提供另外一个方向，你可以参考一下。你做恰饭视频有没有考虑过参考其他的，比如说半佛老师，他那样的思路，毕竟半佛老师的恰饭视频是做的比较好的那一批吧，不管你怎么看他，他都是做的相对好那一批，他必然能够斩获一大部分的观众的青睐，那么你有没有去参考过他的思路去研究过他呢，你有吗，同行的水平你有去了解过吗，同行的方法你有去了解过吗，你有去把自己曾经做的不好的东西剖析出来吗？没有吧。
吴：这个是有的，我们其实有去看其他做科技类视频的，或者说科普方向的一些up主，或者说创作者的内容，这个我们有比较过。
白：那好，我可以看出来，你确实有看过，那么我现在跟你全部分析一遍。因为我昨天仔细地分析了你两个视频，一个恰饭视频吧。先分析，你刚开始的时候，那个恰饭视频第一幕是广告，第一幕广告……情绪调动嘛，情绪渲染，我看出来你想去玩什么，你想去玩一个关于显示屏的历史，但是我只看到两种屏幕，一个是CRT，大屁股CRT，一个是广告的巨幕，然后还有一个就是地铁的屏幕，我们的人生中就只有这两种……这三种屏幕了吗？你只产生这三种，你但凡说快速的闪过一些你们极客一点的、硬核一些的，比如说屏幕的种类、屏幕的部件、屏幕的那个生产过程，甚至CRT里内部怎样的环境，我都可以说你认真地干事情了。
董先生：你这个立场有问题。你又不是他们公司老板，是不是，怎么会……
（三人同人发言，略嘈杂）
梁如石：你可以让吴松磊聘请你当制作人。
白：如果说回形针你现在想要聘请我，我可以接受啊。我想说一下，我现在作为一个普通观众，我说我在别人那里看到的，我在别人那里可以看到这个东西，我眼睛已经这样刁了，如果你做不出这样的东西的话你就只能被B站这样淘汰掉，就这么简单的事情。
小王子：这里我说一下吧，我说一下。就是它回形针如果标榜自己是一个最硬核的科普节目 那它确实应该做到最硬核，如果它做不到它就该喷对吧。所以回形针可以想一下自己是不是要做最硬核或者说怎么样，你们可以往偏娱乐化或者怎么样这样转，对吧。你不要标榜自己，那就没有人找你们。
梁如石：我想问一下，什么叫“最硬核”，“最硬核”的定义是什么？给初中生看、给大学生看、给研究生看，哪个算最硬核呢？给博士生看……
白：“最硬核”的定义就是给每一个看的人都可以看出他想要看的东西和他不知道的东西、他想要了解的东西……
吴：我们对于硬核的定义其实是不一样的，而且我们真的没有标榜过我们是硬核，我们只是想做偏严肃的深度的内容……
白：你先停一下。我如果说看录像的话，一开始你们就提到了你们想要做干货的、想要做硬核的，然后后来我说是你们想做硬核的，你没有用说可视化来反驳我、来打断我，但是你们一样提到硬核，你们……我应该是问得很清楚的，你确实是想做硬核视频的吧。
吴：硬核是你提出来的，然后我同意了。
白：包括你们的“干货工厂”，“干货工厂”这个东西也是你们自己提的。“干货工厂”给人的感官就是你们想表达你们在讲干货嘛，没问题吧。所有的迹象都在表明你们在讲干货、在讲硬核的东西，在讲每个人都可以看的清楚是正确的东西，但你们并没有做到，这是我觉得你们视频失误的地方。
董先生：他想我们给他集火，你看，就是这很明显不合逻辑的东西。第一点，我觉得回形针现在基本上是处于一个它的调整期，可以看得出来，因为它要在讨好观和兼顾自己的发展领域上去找一个平衡，任何生意都是这样子的；第二点就是，如果说自媒体和观众是双向选择，如果一个自媒体很难讨好观众他就没什么观众，如果一个观众太难讨好那ta就不要看什么自媒体；第三个，我觉得这样讲的话动机很有问题，很可能是说你想让大家意识到你的背景很资深还是说水平很高，能够批评到这么高深的地方，一般的观众没有这样的需求；第四点，自媒体的发达有高度的随机性，就好像李子柒4她也不知道她可以能够火到这个程度，能够变成中国文化走出世界的一个窗口。任何火跟不火都是有随机性的，回形针不管它说做得好不好，跟它这个火不火其实不是说百分之百有关系，如果说以“白”这样子说，吹毛求疵去评价一个事情，很明显会偏离今天谈话这个话题。
（未知）：我不认为白老板是在聊一下别的吧……
白：最后我再总结一下刚刚说的，因为我是一个B站的很老的用户，我是从B站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看着，我很清楚B站进来了什么up主。我看那些进来的up主一个比一个变态，但原本的up主却没有进步，甚至在倒退，那我作为一个观众我可以感知到我的眼光是在逐步的增高的，我的要求是在逐步的增高的，我对你up主的要求在逐步增高的，我对内容的要求也是很高的，我跟你讲
（未知）：你当然有这个权利……
梁如石：如果吴松磊是你任何人，你现在就已经应该跟他离婚了你知道吗？现在的问题就是你觉得吴松磊配不上你了，你该离婚了，你该找一个更好的。
白：那是你的自由。
梁如石：对啊……
白：聊一下别的……
吴：没有没有，他今天来给我们……就是白老师今天给我们提意见当然肯定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做得好一些然后把他留住，或者让他成为我们的一个观众，我觉得还是很善意的一些建议吧，然后我们也在努力去提高我们的能力，希望未来做的视频怎么说能够再好一点或者尽可能让你满意，那这个话题……关于这个要不就先聊到这，然后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新的话题我们可以再聊聊。
小曾：对，要讨论地图那个事情，讨论一下这次营销的问题吧，就是这次舆论的问题。
吴：说到这个我还是想跟你们聊一下这个控评和拉黑的这个事情。就是……在以前啊，就是一两个……一个月以前吧，就是我们复更开始到一个月以前，就是我们的视频里面总是会有很多的像“肉蛋奶”啊，或者是一些说我们双标啊、双标题啊、“屁股歪”这种评论，而且这个评论他通常是一发进来一分钟左右它可能就有三四十个点赞，我不知道这个是观众确实是这样还是说是有没有可能是有一个群之类的，他们是这样，你们觉得有可能吗，还是说确实就是自发的？
一岸弦齐：B站特色。
梁如石：这不重要这不重要。
吴：这就涉及到，就是我们看到这些评论的时候，我们以前啊有些……比如说一些说我们双标题或者说一些复制黏贴的特别多的，我们可能会去删掉这样，那你觉得我们我也在想是不是真的应该去删掉这些评论呢，还是说就是让他出现在每一个视频当中？
VirtualMOD：这个我来发表个意见吧。
小曾：前面有谁的那个麦，那个小蜜蜂的麦，就一直会有那个杂音。
VirtualMOD：嗯……我说一下这个事吧。之前我花了两个月做了一个我认为有史以来最认真最认真的视频，然后招式都要一群攻击，攻击指向某一个论坛，然后什么。他们的攻击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技术视频里面他不和你聊技术，他只说你不行，然后疯狂点赞“不行”，然后“你去看某某某的”。这个事情呢其实我们不需要去关注它。就我目前理解下来啊，我个人的理解，就是出现了这种东西，我们不需要去关注他到底是一个……付费的也好自发的也好，这不重要，这个关键点在于这个东西它是确确实实是影响到了其他观众的体验也影响到频道的运营的，就无论你从什么角度来看它都是一个百害无一利的东西，那么唯一的解决方案只有拉黑，因为他不是和你讲道理的。当时把我气急了，我出了十万块钱，我说“你们不是很厉害吗？那么我们像今天一样直播，十万块钱对赌，谁输了谁掏十万”，后来降到了50块钱都没有人来。如果说他真的是有技术的话你觉得他会不来吗？那么他就是故意来找茬的。这个东西没有任何道理可以讲，就怎么说……就那句话，你只要看他一眼，其实你已经输了。
吴：这可能是你作为up主的一个经验，我们看其他观众的经验。
梁如石：你可能是作为up主的经验，我从观众的角度我告诉你，很多时候特别像回形针这次的肉蛋奶，第一，这是他做错事情得到的，你说抱怨也好惩罚也好，这是第一个阶段，到第二个阶段的时候，肉蛋奶其实它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梗了，你懂吗？他变成了一个梗了！它变成了回形针的标签了！
VirtualMOD：这个事我说一下。肉蛋奶这件事它虽然是一个低级而愚蠢的错误，但是作为回形针的团队，你可以说他没有接受到任何相关的惩罚，但这不重要，因为他团队要运营……
梁如石：他已经受到了，如果他没有受到今天就没有这场活动了。
VirtualMOD：不重要，这件事不重要，关键在于无论有没有受到这个惩罚，再刷肉蛋奶，无论你是正义的使者也好怎么样也好，就算是吴松磊要判死刑，你现在拿枪过来打他了他也是要躲的，哪怕他躲这件事是不对的他也必须得躲。你刷肉蛋奶这件事，你觉得你是执行正义也好怎么样也好，但是无论如何影响到他的频道的运营了，影响到那些还能接受他这个频道的观众的观看体验了，那么这个事……比方说我是吴松磊，我是回形针的一个老板，那么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无论我犯错也好没犯错也好，这件事必须拉黑的没得选，没有任何其他方案，因为这件事已经没法讲道理了，就是犯了一个错，现在你们就是要抓着这个错误。那么你要抓着这个错误，我不想让你抓，唯一的方法就是拉黑。这件事虽然很恶心但是没得选的。
梁如石：所以这就是我刚才问吴松磊，我说吴松磊你觉得你是小看……我的意思是，吴松磊你是小看舆论了还是高看舆论了？就像你说的这样拉黑你能保证不会引起更大的反弹吗？你不能保证，对不对？
吴：我是觉得其实被拉黑了的观众的体验好像也不是很好。
VirtualMOD：这个事没得选的，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吴：其他人觉得呢？
小曾：发其他的已经被拉黑了，发肉蛋奶能发的出来，我作为一个普通观众嘛……然后另一个他们更生气的是你们整个回复对观众来说都是高傲的、傲慢的，包括下面人就在问你，梁如石就一直在问你“你小看了网民吗”“小看了什么吗”，这都已经证明了你开始回答回复对我们来说都是非常傲慢、非常高傲的，你没有回答包括你现在这一次，从中间跨度已经跨度了半年了……
吴：对。所以那我们其实也拉黑了很多人啊，那我其实今天就在想其实是不是就没有拉黑的必要了我觉得。
梁如石：我跟你说一个更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你今天的解决方式你把它提前三个月，我保证你现在的视频，你现在的视频热度要比现在高的多，你现在等于说人家给你戴了个帽子，“回形针等于肉蛋奶”，然后你还不把帽子摘下来，你傻乎乎的回家去研究去了，你研究了三个月你出来了，这个帽子已经长在你的头上了，所以所有满屏幕都是肉蛋奶，看到回形针脑子里面自动浮现出三个字，“肉蛋奶”。所以你要改变这个标签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你的忽视也好，因为你的考虑研究也好，这个事情发酵了，它变成梗了，你如果说你去强力镇压现在的网民多~~操蛋~~啊，你越镇压他们越来劲，对不对，你越不让我说话我就越要说话，你创个小号再简单不过了，没问题吧。你的解决方式没问题，你说今天什么都不管不可能，今天吴松磊开这个视频就是为了形象的再塑造，就是为了舆论的反转和洗白，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如果不是的话他也不用干了对吧，回形针就自生自灭吧，他肯定是有这方面的要求，所以今天找了十个人对吧。然后像刚才那位不知名up主，对于吴松磊，我想把他的裤子扒下来看看他的屁股，但是对于刚才那位，我没有扒你裤子的……兴趣都没有，知道吧。所以我都说了，个人和团队你不要搞错了。我今天晚上在我家我把衣服脱光了你能说我影响市容了吗？你不能说我，对不对？你要判断自己的影响力。你影响力大了我就要骂你，你影响力小了谁管你啊，对不对？吴松磊现在的问题它就是一个零和博弈，像今天吴松磊出来我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准备，因为很多人会觉得……吴松磊你知道吗，会觉得你一个专业团队，你看那个知乎也好评论也好，吴松磊，你们会形成一个专业团队二三十号人，你们来欺负素人、欺负网民来了，所以你应该庆幸我不是一个王八蛋，我要是个王八蛋，我今天就在这个镜头面前，就是你一跟我说话我就哭，网友就会感觉……我显得越笨拙就显得你这个经营的想法越恶毒，你知道吗。所以你在这个方面你是劣势，你只要跟我对话你就输了你知道吗？因为你先天你咱俩就不对等，看上去对等了，你这个视频一发出去，你就像人家骂我妈，我怎么办？我可以骂回去。我可以同时骂一百个人、一千个人吗？我骂不完啊！所以这个时候其实我跟你……我不是不维护吴松磊知道吧，是因为今天我们只要露了脸就已经开始认真的探讨回形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小王子：之前有一个B站的UP主，跟这个情况很像，好像是叫“拂菻坊”5对吧，一个外国人，你们知道吗？
吴：有印象有印象。
小王子：他好像是也没有任何的措施，结果那个节奏大概两三四年都没有消除，所以你们这样的话，好像这个事情是过不去的。（笑）
VirtualMOD：真的，这个我说一下吧，根本在于点不对。就是肉蛋奶这件事这，我之前的这个观点你认可吧，就这件事他本身逻辑上是极其低级的，这没问题吧？
白：我认为无论低不低级，它重要的影响是它造成的舆论导向。无论这个问题再傻再蠢，如果观众认为这个事情是很严重的我要为这个事情发声，那这个事情对你来说就是很严重的。（未听清）
VirtualMOD：这个……你没有听我说完。这个的关键点在于，之前回形针的团队也好很多网民也好，都纠结到了一个“我们”上，而不是纠结到这个关键点上。是，事实上从之前到现在为止，回形针团队没有进行过任何一次正面的一个答复，对吧，像之前的那个……
吴：我们发动态说过，就是没有在视频里面。
白：如果有观众觉得你没有说过，那你就是没说过，没效果。
VirtualMOD：动态这件事，我已经是你的很早很早的观众了，就这件事在你发了肉蛋奶的视频我就注意过，就一直在注意你们视频，说实话我都没有注意到，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你没有任何正面的一个答复，都是一直在讨论一个“‘我们’是否代表中国人”这件事。它其实在这个视频里面它不重要，因为这件事错的点根本不在这，对吧，就出现了一个……怎么说呢，“避重就轻”的情况，也就导致了……你想现在都多长时间了，然后一直这么绕绕绕绕绕，最后就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
白：我对于今天这个局面的两个理解，一方面吴松磊……可能大多数人也是觉得，为什么导致这个局面？是因为吴宋磊没有解释肉蛋奶的事情，然后任由它发酵，最后导致了一场网暴，然后新粉丝老粉之间又起冲突，导致大家对于回形针的印象越来越差，这个很正常。但我觉得我站在另外一个角度，我是说你们“视频做得不好”……”视频已经做得不好“的角度来看。所以我个人认为，你什么“舆论导向”、什么“屁股歪歪”，这些事情其实都是假的，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传播这个事情本身就会存在误解。意义嘛，传播的语言有三个意义，当你说出来的时候，你表达的意义、解释的意义、文本的意义，三个意义之间互相转换都会产生误解，所以当你去解释这个东西的时候越解释越糊，我只想看到你有这些实际的操作。有些观众说的很清楚，ta只想看到你能够屁股正一次，ta就能认可你说的一切。如果说……
梁如石：白老板这个说的非常的好，我就是你说的那种我跟你讲，回形针的观众，我跟它点完踩我还看，我点完踩我还看，我就是那种.
白：我也是我也是。我踩都懒得点，我踩都懒得点。
梁如石：所以吴松磊其实现在很危险。你看它最新的那几个，什么柔性屏，那真的真的烂到没边了，电焊……（）
梁如石：你看现在看视频的人，一种是猎奇，对吧，一种是猎奇：“哎，我没见过这原子弹怎么回事”，对吧，这种是。然后还有一种是典型的……那叫什么……“工具理性”。ta觉得今天看了回形针的视频今天没有白活，你知道吗，ta这么想的。ta回头看完了，ta也忘了，ta也记不住，但是ta就要给自己那种特别空虚的知识的充实感，ta感觉“我今天看了这个吴松磊的视频，我好像会了一点新知识”，其实ta会个屁，ta一点也不会。所以……
吴：倒也不能这么武断吧？(咬牙切齿)
梁如石：真的真的，就这么武断。你现在很危险你知道吗？现在舆论环境对你不利，你现在的视频又做得很烂，你以前的视频会给你点赞你做的特别好的，像你那个“新冠肺炎”6，我是分享到了我的家族群里面、我的朋友圈，但是你像你现在的柔性屏，我连一个踩都不给，我点进去我就退出来了。
小曾：现在的视频是比较无聊，确实是比较无聊。
吴：惭愧惭愧，真的很惭愧啊。但是我们接下来我们在一些内容的规划我觉得还是可以的，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大家继续给我们反馈好吧，我们之后不是还会建群吗，对吧，然后你们要觉得烂你随时跟我说。
萨特：吴老师，咱们这集视频今天晚上能发吗？
吴：我觉得应该可以吧，我们现在就差不多了，已经快四点了，要不我们就今天就先到这。你们觉得还有什么特别关键的问题，我还没有……想问我，但我没有回答的吗？
小曾：说过一次解释肉蛋奶什么来源的问题。我记得视频好像有一次还和一个谁合作了吧，好像和新青年合作了。
吴：啊对对对，是那个……跟新华社合作过一个视频。
小曾：为啥想跟它合作？我看的那期视频，那个新华社好像对整个视频没有什么太多用处。
吴：还是有很大的用处的，他们主动找的我们。然后如果没有他们联系我们的话，我们是没有资格去做这样的内容的。然后他们又找了北大法学院的老师和最高人民法院老师，给我们很多支持，我觉得这种视频还是很有意义的，而且出来以后观众反馈比较好。
小曾：引起了一些反效果嘛好像是。
吴：这个我倒没有觉得。我觉得还是当时是一个社会热点吧，然后联系我们来做，就是新华社联系我们来做。
小曾：观众的对话和那个舆论的导向还是有问题。做了那个视频，好像有不少……就是你的真粉，在那上面刷“排面”的时候，就有人给ta意识到ta就是个水军了，是不是有人误解……
吴：嗯这个……我们有的时候就……很难避免吧，我们只能……归根结底我们只能按我们自己的节奏、按我们自己的标准去做我们想做的内容。
（电流声）
吴：对。诶，我们有点听太清楚你在说什么。
小曾：啊，我的意思就是，你找它合作不是你要自救，是它来找你谈这个合作的，然后过来分你的利润什么，也就是说他给你合作他是有利润的吧。
吴：没有啊，就是它有这样需要，它想去出一个这样的视频，然后没有做视频的能力，然后我们就做了，然后是比较单纯的那种，比较简单的一种合作的方式。
小曾：这边放出来，就是就显得是你找了一个公共旗下的，就是沾了一点公边国家边的一些个小工作室，然后试图挽回自己的一些颜面吧，就是把舆论给找过来。但是到后面所有人都在刷“排面”，所有人舆论导向都会变过来，但是你搞成了“把刷‘排面’的变成水军”嘛，这个意思。
吴：啥意思，我们没刷“排面”啊？
小曾：不不不不不，你弹幕……当时那一期弹幕有人就支持你，你不支持你的都给删了，我的弹幕就被删了。
吴：你发啥了？
小曾：我发的“支持他干嘛”。
（笑）
吴：我不太确定啊，这个不一定是删的，有可能是那个弹幕池把你那个挤掉了7，也有可能。我就是还是想再总结一下，一会我们可以再去群里再聊一下。
袁老师：我提一个问题啊。
吴：嗯。
袁老师：我想请问一下，您承认你是“标题党”吗？
吴：我们有些不是，不全是。
袁老师：那您讨厌“标题党”吗？
吴：我也没有很讨厌，就看它标题是不是搞笑或者有创意吧。
梁如石：他讨厌除了自己以外的标题党。（笑）
袁老师：那比方说我取一个标题，就是比如说那个“中学生近视纳入中考范围”，对吧，这个标题很吸引人吧，对不对，那您会去点这种标题的是吧，大多数人都会取这种标题，但是你的里面内容跟中考没有关系的，但是你很多视频，比如说像“中国足球这样子”的视频，它里面内容跟你的中国足球为什么这么烂没有关系，你就会成为自己讨厌的那种人，你知道吗？
吴：对，所以我们最近在避免，这种情况出现的例子是非常少的，像“中国足球”这个可能是一个，但其他的就就比较少，我们基本就是内容讲什么标题就是什么，我们的标题实际上是比较朴素的吧，相对来说还是。
袁老师：因为我觉得你们标题其实有些地方还是比较吸引人的，但是点进去之后内容就不是你想要的那样子。包括你们的开头比较吸引人，但是中间的部分，包括甚至结尾的那部分，我就不怎么喜欢。
梁如石：这个原因白老板刚才已经说过了，就是因为它做的烂，这是一个价值平衡的问题。因为你看今天，就像那个……有一个电影叫“布达佩斯大饭店”，我不知道你们看过没有，就这个电影名，起的贼烂你知道吗，但是你一进去之后，其实就是一个价值平衡的问题。它是标题党没错，但是你进去之后它做的非常好的，你就会觉得今天赚了。就这么一个垃圾自媒体的这种标题党视频里面居然这么好看。但是如果它里面做的没有达到你的预期，就会出现刚才那种说法，你会觉得它在骗你，其实说白了就是……
白：我还有一个话题。之前你们那个视频里说的，关于VMOD和吴松磊之间聊了一个关于视频长度和深度的问题，你们说视频长度和深度是一个取舍，但我觉得不是，我觉得视频的长度和深度不是取舍。视频的长度是你的能力，深度也是你的能力，你只能说你的能力在其中之间进行一个取舍，你不能说这两个东西就是相冲的，因为你的能力只是你做这么长的视频或者做这么长的深度，你稍微深度做深一点你就做不长了，你如果做长就会做得很无聊，就这么简单。因为说实话我看过一些比较做长视频的，比如说像b站的“木鱼水心”，他那个系列……什么系列来着？“电影史话”那个系列，平均都是一小时的，最长的一个有90几分钟的，他这已经长视频的典范了b站的。90几分钟的视频已经可以是电影级别了吧，但他那个视频有100多万观看，他这个系列每一个视频都几乎有100万，最高的有100多多少来着。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自然的觉得“我视频做的长了深度就不能做的深，我视频做的深了长度就不能做的太长，我视频如果做长了我观众就会观看的少”。因为那个up主他其实观众粉丝数也没有那么多，相对于你们来说其实也没有那么多，他们最高播放的视频也是也是1比1的，粉丝有500万，他视频播放量500万，你们的视频如果去掉吃了疫情红利的那一期之外也是200万的，你们粉丝也是200万。那大概来看，大家都是1比1，那凭什么别人做长视频能做到比你们观看量高，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别人的视频制作能力就是比你强。
吴：我的题材也不一定吧
梁如石：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他们两个从选材……全部都不一样，你拿这个比，你耍流氓嘛你搁这。
VirtualMOD：这个东西我说一下吧。这个是单位时间成本的问题，就是每一秒每一个团队他的成本是不一样的，以吴松磊他们的成本来说那个是天价，吴松磊的一期视频能够让我破产，他一期视频的成本能够让我破产。我给你一个建议吧，就是你十分的有想法，你和当初的我是一样的，“我觉得在座的各位做视频的都是垃圾，所以说我来做视频了”，对，我做视频的目的就这么简单，因为你们做的视频我不乐意看所以我自己做，做到今天四十万粉，你看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案。如果你也来以你这种想法，给你两年时间说不定到时候就是你看一个视频然后吴松磊坐在那来给你提意见，你看这不很棒吗，对吧。
白：你这个是把我架在架子上烤了嘛。我什么时候说我想讨论你这个东西我就必须想做个up主，我为什么一定要做个up主？我只是对视频感兴趣，你凭什么就邀请我去做up主？
吴：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白：如果我不去做up主……
梁如石：白老板是一个理想主义……你们不要这样说他……
小王子：你这个话题刚刚，其实我们已经聊过了对吧，已经聊了很多了，其实跟之前说的是一样的。
吴：其实我们之后就可以在群里面再聊，然后我们今天已经聊了两个多小时，然后要不今天就先到这边……
VirtualMOD：我最后一个问题啊，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你们有一个审核……帮忙审核的，帮忙审核的这批人是观众对吧？
吴：对对对。
VirtualMOD：那么这一批志愿者他们有报酬吗？
吴：我们给他们寄了一些周边礼物什么的，但没有给钱。
梁如石：不能给报酬不能给报酬，给报酬是傻子。
VirtualMOD：这个事怎么说呢，你觉得这个礼物这一块，和他们的工作量他能做到一个对等吗？
吴：我其实没有去仔细想。就很多比如说像字幕组啊这种，它其实都是没有报酬的，可能就会是ta的一个兴趣或者ta的一个爱好，就是我们不是一个雇佣关系，不是一个工作关系，而是大家是一个群体，他们觉得这个这个东西是他的兴趣，所以ta来帮助我们，作为感谢我们可能是有有一点礼物，但是他们并不是为了这个礼物而去做的。
VirtualMOD：这个事情我知道。
小曾：如果要是雇佣关系的话那就是一个非常严肃的事情了。
VirtualMOD：这个事我得我得说一下，就是他们是否需要报酬是他们的事，但是这个报酬如果说他为你做了一些工作，那么这个报酬是必须给的，就他可以不要但是你必须得给。
吴：这个其实我还真的……呃……我再问问他们是不是有这样的一个想法，自己可以再讨论讨论，但是其实目前来说的话还是一个非常松散的一个状态，大家有自己专业相关的有兴趣，就可以给点意见了解，大概是这样子。
VirtualMOD：因为这个事涉及到一个很关键的点啊，就是他们的工作其实是为了解决一个视频，比方说给你捉虫打补丁，那么在有一个精力的情况下ta肯定是要比没有任何报酬的情况下他的热情是要高的，因为这件事他有一个收益。就比方说这次抗疫的志愿者，那些医生护士们，他们没有人是为了利益去的，但是如果说我去一次你因为我不需要、我没有要求，你就不给，那么一次这样我去了，两次又这样我又去了，那么三次呢，还有人去吗？
吴：这个是值得讨论的。就是有专门对字幕组做过研究，就比如说无偿的字幕组它出来的字幕的效果，通常比有偿字幕组出来的效果要好，这个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个话题啊，我觉得我们可以再再讨论吧，但是今天的时间确实有点长了，我们要不今天就先到这边，谢谢大家。
小曾：你要去换裤子了是吗？
（笑）
吴：谢谢大家，然后可能今晚我们就会把这个视频给发出来吧应该。
梁如石：好，别忘了发个原件给我们。
吴：啊，好的好的好的，行行行，那我就结束会议了。拜拜拜拜拜拜，再见再见再见，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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